所谓的“玻璃”其实擦ipad显示屏。
她被分给了一个叫小娇的女孩擦玻璃,听口音小娇像是个南方人,具体哪里的她不知道。
当时的产线制度是:一个检验员配一个擦玻璃的人,一个班儿下来要完成八筐玻璃的产量,一筐玻璃16块。
IQC那边检验通过算产量完成,如果被IQC那边打回来的话,就要重新检验,被打回的次数越多,IQC那边检查的越严格。
段晓静自认为自己的每一块玻璃都用酒精擦的很干净了,可每次小娇总说她擦的不干净。
所以,每天段晓静坐在产线上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小娇说:“你的玻璃擦的这么脏,你叫我怎么检?”
每次只要小娇的产品被打回来,她就会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段晓静身上。
后来把段晓静逼急了,段晓静去找自己的线长:“线长,我不给小娇擦玻璃了,她嫌我擦的不干净,你给她换个人吧。”
线长有些不耐烦:“你说换人就换人?线上的每个人都是匹配好的。”
接着线长又把小娇叫过来:“你说她擦的不干净,你倒是告诉她哪里擦的不干净啊,你也不说,每次出了问题就互相推卸责任,你看看别人有跟你们俩一样的吗?”
线长接着又对段晓静说:“不管你在什么岗位,只有做出了成绩,才有资格提要求?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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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选择,回去继续给小娇擦玻璃,干净程度以她说的为准,直到她满意为止。
第二个选择,我等下找个老员工教你怎么检产品,然后你自己擦玻璃自己检,一天四筐的产量,和老员工一样,以IQC那边通过的数量为准。给你一周的时间,如果通过率太低,那你还继续回去给小娇擦玻璃。
段晓静说:“我选择自擦自检。”
线长对小娇说:“那你也自擦自检吧,跟段晓静一样,一天四筐的产量。”
段晓静很努力,也很认真,她把每块玻璃都擦的干干净净,检的也很仔细,除了吃饭的时间,别人休息的时候,她都在自己的工位上检查产品。
这个月她上的是夜班,她们上班的时间是按月倒班,一个月白班,一个月夜班。
第一天晚上,段晓静的四筐玻璃打回来两筐。
第二天晚上,仍然如此。
第三天晚上,四筐打回来一筐。
第四天晚上,四筐玻璃全部一次性通过。
后面三天同样,全部一次性通过。
小娇开始自擦自检的时候,通过率为零。
因为她上产线时,一开始就是以一个产检员的身份,她自己之前并没有擦过玻璃,所以,导致她在实际操作时,把玻璃擦的越擦越脏。
后来线长对小娇说:“你别检了,你去给段晓静擦玻璃吧。”
段晓静直接拒绝了:“我不用她。”
之所以说的这么有底气,是因为段晓静检验的产品质量一直很高,基本都是一次过。
人生本就如此,你只有做出成绩,才有谈判的资本。
苏念的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她最头疼的编程过了。
她迫不及待地给顾政南打电话想跟他分享这一喜悦,结果顾政南的手机显示无法接通。
苏念才突然想到顾政南自去了哨所之后,手机一直没信号。
想苏念的时候,他让苏念给他发照片,为了能收到苏念的照片,他每次总是气喘吁吁地走到海拔更高的地方,找到离信号塔近一点儿的地方。
有一次顾政南对苏念说:“你知道吗?我之所以扛得住恶劣的环境,耐得住枯燥的日子,支撑我的从来就不是鸡汤,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