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安的母亲郭兰出于一片好意,试图安抚樊畅的情绪:“别想太多,孩子们现在都过得很好,念念在我们那边,我也是拿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
樊畅接过话茬:“就是,我就说智安最好,人家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放心,我肯定也拿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樊畅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骤然凝固,所有人交换着复杂的眼神。
紧接着,樊畅缓缓站起,向苏念和宋智安示意:“你俩跟我来。”
苏念的目光在父亲苏振民身上稍作停留,见苏振民朝她微微颔首。
郭兰轻声对宋智安说:“去吧,看看她要做什么,尽量顺着她的意思,别刺激她就行。”
苏念和宋智安跟着樊畅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后,樊畅径直走向一个老旧的正方形暗红色木质箱,那是她结婚时的嫁妆之一。
苏念对这个木箱记忆犹新,小时候她总爱翻樊畅的这个木箱子,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把好的东西都放在这个箱子里。
但钥匙只有樊畅有,所以,苏念也只能趁樊畅打开箱子的档口趁机翻看一下,因为苏念乱翻箱子里边的东西,为此,也没少挨樊畅的打。
此时,樊畅缓缓地从旧木箱里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块装饰着两道蓝色条纹的老式手绢。
手绢被紧紧地绑在一起,形成一个精致的结。当樊畅小心地解开这个结时,露出了里面包裹的塑料袋。
塑料袋内,整齐折叠着一叠厚厚的人民币,显得格外耀眼。
樊畅将这些钱递给苏念,带着一丝得意的语气说道:“你看,最终你不还得听我的嫁给智安,你只要听我的话,你的嫁妆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你,这是你爷爷生前留给我的两万块钱,他交代说是给你的嫁妆钱。”
这两万块钱,确实是苏保华在他尚存清醒之际亲手交给樊畅的。
他本计划将这笔钱交给苏振民,但因为那几天苏振民每天都是深夜才归家,苏保华便将钱给了樊畅,并明确表示这是为苏念将来的婚事准备的嫁妆钱。
因为怕另外两个儿媳妇儿知道后有意见,所以苏保华千叮咛万嘱咐樊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等苏念结婚的时候,将钱偷偷交给苏念。
或许是对苏保华的敬畏,或许真是对“举头三尺有神明”的顾忌,樊畅始终没有对这两万块钱产生非分之想。
苏念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樊畅,她的双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幽怨,但夹杂着更多无法言说的悲伤。
在这一刻,她甚至开始怀疑樊畅的真实状态:是真的糊涂了?还是在精心上演一出戏?
若说她真的糊涂了,那为何还对这两万块钱记忆犹新?
而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如今她与顾政南连孩子都有了,为何还要对那些与宋智安间的往事耿耿于怀?
颤抖着手,苏念接过钱,决绝地转身离开了自己的家门。
宋智安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他以为苏念要再哭上一阵子,可苏念出了家门,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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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智安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我没事,你不用想着怎么安慰我,我如今强大的可怕。”苏念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坚定。
宋智安叹了口气:“你怨你妈吗?”
苏念沉思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曾经怨过,但当自己也成为母亲后,我开始理解她作为母亲的艰辛,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