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扶风与朝遥婚礼的前夕,为了让这重要的仪式不缺失父亲的见证,在外人看来,若扶风想尽办法,终是让若听风悠悠转醒。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期待的气氛,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众人围在若听风的床边,个个神色紧张又充满期待。
若听风费力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珠子艰难地转动着。
当他的目光聚焦,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吴施尔。
众人皆以为他与吴施尔这般恩爱,定然希望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她。
吴施尔满脸泪痕,眼神中满是关切和焦急,双手紧紧绞着帕子,身子前倾靠近床边,声音颤抖着说道:“老爷,您可算醒了,妾身担心死了。”
可谁能想到,若听风那满是怨怒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吴施尔,尽管他无法开口说话,但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站在一旁的若扶风紧蹙眉头,仔细观察着父亲的眼神,心中猜测着父亲的想法。
吴施尔被若听风这样的眼神吓到,娇弱的身子猛地一颤,泪水更加汹涌,哭喊道:“老爷,妾身冤枉啊!”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冤枉,以为是若听风把昏迷一事怪罪到她身上。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被家族人唾骂,就是因为若听风出事的时候是在她床上。
周围的丫鬟们吓得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手中的帕子被攥得更紧了。
小厮们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有的甚至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若听风的眼珠子转动得更加剧烈,脸憋得通红。
若扶风心中一紧,他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说道:“父亲的意思,怕是让你以后好好照顾他,不得有半分懈怠。”
若听风的眼珠子瞪得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那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仿佛要炸裂开来。
目光中的恨意犹如实质,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似乎想要用眼神将吴施尔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可他的身体依旧如同一具僵硬的雕塑,无法动弹分毫,喉咙里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也无法出声表达心中那犹如汹涌波涛般的愤怒与深入骨髓的厌恶,只能任由若扶风误解自己的意思,却又无可奈何,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
吴施尔听了若扶风的话,先是身子一软,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那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可随即,心中却涌起了无尽的悔恨,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望着若听风那充满恨意、犹如毒箭般的眼神,身子微微颤抖着,那颤抖越来越剧烈,仿佛秋风中的落叶。
到现在,她也只能心中暗自悲叹。
自己的女儿朝遥就要成为主母,本满心欢喜地以为能跟着沾光,从此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过上令人艳羡的生活。
可如今却落得这般凄惨下场,要在这冷冷清清的院子里照顾这个对自己恨之入骨、如同恶魔般的糟老头子。
她咬了咬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那不甘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泪水再次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往后定会尽心尽力照顾您。”
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若听风的眼珠子极其愤怒地转了转,狠狠地看向别处,那决绝的样子,显然不愿再看吴施尔哪怕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这时,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那脚步轻得如同猫步,轻声说道:“夫人,还是先扶老爷躺下休息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胆怯和小心。
吴施尔强打起精神,那精神仿佛是强弩之末,在丫鬟的帮助下,双手颤抖着将若听风慢慢扶起,动作无比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让他靠在枕头上,又仔细地为他掖好被角。
若扶风看着这一幕,转身对众人说道:“都先下去吧,让父亲好好休息。”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众人纷纷行礼,动作整齐划一,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若听风、吴施尔和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
吴施尔坐在床边,神情呆滞,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若听风依旧怒视着前方,那怒火在心中燃烧得越来越旺,心中的恨意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浓烈。
然而没人在意了。
若扶风看着父亲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直接忽略,开始讲起这段时间的事情。
“父亲,孩儿不孝,让您遭此劫难。但这段时日,孩儿已将家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各商铺、田庄的账目皆重新核查,无一疏漏。与其他世家的联盟也在稳步推进,家族产业稳固,未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得逞。”若扶风语气沉稳,目光坚定地看着若听风。
若听风的眼珠子动了动,不知是赞许还是依旧愤怒。
若扶风继续说道:“父亲,孩儿明日便要与朝遥举行婚礼。朝遥虽是出身低微,但孩儿相信她的品行能为家族带来和睦。婚礼的一切事宜都已准备妥当,定不会失了家族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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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听风的脸色依旧难看,眼珠子狠狠地瞪着若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