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的话非常冷清，没有什么感情，没有惋惜，也没有兴奋。

杀人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

大面积的杀人也不是没做过。

“你确定要这样？”常玄皱着眉，问道。

关于夜白刚刚跟他表达的想法，就算是他这般心性强大的都有些接受不了。

这已经不能说是残忍了，若是按照夜白的想法，那么北洲，必然是一阵腥风血雨，短时间之内，甚至没有恢复生机的可能。

“无关紧要，杀了再说。”夜白轻轻一笑，眼眸依然如古井一般波澜不惊：“人死了，可以慢慢恢复，不一样的是，北洲便变了面貌。”

“想要短时间之内让一方土地的人认可另一方势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先把原先的那批有可能反抗的人杀了。”

夜白不紧不慢的说道：“至于那些教化，和潜移默化的改变，时间太久了，我等不了。”

一句我等不了就要近乎冥界五分之一土地的人口丧命，这种话，无论是谁听了都会不适。

“我不会阻拦你，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太急，你确定要这样做？”常玄面色愁苦，苦口婆心：“后世会怎么看你？人屠？这都算好的了吧！”

没办法的事情，第一，他打不过，没有第二了。

劝，可以，这要看他听不听。

拦？不现实，根本拦不住！

“胜利者才配杜撰史书，如果连胜利都做不到，杀人也不过是白白浪费功夫。”

夜白语气坚定，眼中更是显露出一道凶光：“是非对错，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后人如何评判我是后人的事情，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

“牺牲是必要的，我这一路走来，便是如此，我要活着，也要我在意的人活着，要为了我要做的事情活着，不择手段也好，疯魔也罢，我终归是要让冥界和人间界合并的，这是我和师父的交易，也是承诺。”

夜白不轻不淡的话语，让常玄轻笑一声：“随你怎么做吧，我不赞同，但我还是会按照你的安排来做，毕竟，你才是楼主，还是那句话，咒天阁鬼君常玄已经死了，现在有的，只有咒死居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