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匆匆向范先生应完,便转身大步进了屋,见到倚坐在床上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殿下,他反倒紧张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来到床边欣喜笑道:“殿下,您可算是醒了!”
“昨夜是你守在外头,可见着司瑶?”余成的出现令颜宗再次期盼地直言问道。
“呃....殿下,这次来的是三秀先生与小路,司瑶姑娘尚在木城.....”余成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当即心虚地垂下了头施礼回道。
颜宗再次落寞地轻叹了一声,随即有气无力地吩咐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殿下身子尚未恢复,还得多歇息....莫要想太多。”余成犹豫片刻,忍不住低声劝道。
但见殿下未理会自己他只好再次施礼向屋外退去,与此同时心中也无奈地叹了起来:哎,司瑶姑娘也真是的,来都来了何不等殿下醒了再走?如今这般情形我也只能先将此事瞒下,否则以殿下的性子必定全然不顾自己的身子当即就追去木城。
巳时,夏阳燥热,尚在玄城边界内的山道上,小路赶着马车徐徐往木城方向而去,辛女身骑棕马紧随其后,车厢内三秀阴沉着脸望向窗外默不作声,司瑶紧张地看着正在生自己气的师父欲言又止。
昨夜司瑶在暗卫辛女的帮助下赶到玄城福园,见宗王已无大碍也就放下了心,遂趁着天色未亮,园中的人尚未醒来之时便匆匆离去。又因从余成口中得知了师父今日也要回木城,司瑶不想欺瞒师父便决定在城外等候。
本以为师父知道自己跑来玄城见宗王会大发雷霆,可眼下师父却一言不发只顾生着闷气,这反倒令司瑶内疚自责。
“师父心中有气当发出来,莫伤了自己的身子。”见着师父已气得满脸潮红,大汗淋漓,司瑶终没忍住出声劝道。
“你明知为师会气又为何要惹为师生气?”三秀仍旧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
若换成修名,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可司瑶是自己极其疼爱又引以为傲的徒弟,还是个姑娘家,三秀自然不忍对她发难,遂只得将憋在心里的火气都转移到颜宗的身上,随后突然对着窗外咒骂起来:
“早知道你也被那小子灌了迷魂汤,为师还眼巴巴去救他做甚?就该让他毒发身亡早些去与他那薄情爹团聚!这对父子一个两个都阴魂不散尽来勾引我三秀的徒弟,简直欺人太甚!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啊?”
三秀的声音本就洪亮,他这般骂起来自是令数丈之外都能传到,幸好此段路是在荒无人烟的山道上,也不见有其他路人。就是苦了小路与辛女听到自家殿下如此被三秀先生咒骂还不能回击,也只能在心里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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