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了一年多,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木良哥哥你还活着啊….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自得知你困在瘟灾肆虐之地以来我时刻都在为你担惊受怕….因为我害怕呀…..害怕木良哥哥也像父亲那样突然就…….”
李昀夜哭诉到后面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自是让木良看得心都碎了,又得知自己在义弟心中如此重要,他忍不住将他搂进怀里。
“对不起昀夜,木良哥哥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才不顾一切赶过来,木良哥哥甚为感激,也多谢你,让我知晓了原来在昀夜弟弟心里为兄至关重要。”木良此时也早已眼含泪光,他甚是后悔方才对义弟的严厉指责,遂紧紧搂住他哽咽道。
李昀夜未再言语,只顾着深埋在他颈窝之中泣不成声。
房中又安静下来,在门外紧张听着里面声响的安云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不哭了,当心身子。”过了好一会儿,待木良心绪平静下来后便也温柔地拍了拍义弟的后背,安抚起来。
“谁哭了!”李昀夜也随即反应过来,急忙将他推开,嘴硬道。
说完他便转身抹去脸上的泪痕,随手将桌上已凉下来的茶尽数饮完,又另倒了一杯递到木良手中。
“对了,这里有封司瑶姑娘给你的书信。”接过温茶,木良也想起司瑶交给他的信,便立即从袖中拿出。
“司瑶姑娘?就是那位将你的瘟病治好的大夫?她给我书信做什么?”李昀夜满脸疑惑地接过书信,边说着已直接好奇打开,却猛然被信开头的“姜司瑶”三个字惊得险些尖叫起来。
“怎么了?司瑶姑娘与你写了什么?”看着义弟神色惊变,木良关切地欲伸头去探书信上的内容可被李昀夜立马躲开。
“木良哥哥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赶紧先歇着去。”李昀夜快速收起信,直接将木良推出了房间。
木良猝不及防被推了出来,将守在外头的安云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公子又开始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