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岳龙渊公然护着凌冰玉,脸顿时拉了下来:
“皇帝!你不要以为哀家远在黎水,对兴都皇宫之事一无所知。莫不是,真如宫中所传那般,你被那妖女迷了心智?那个妖女,残害的是你的亲皇儿,可你依旧贪恋美色,难道,连自己的骨肉都不顾了么?”
岳龙渊站起身来,冲着太后深施一礼:
“母后!此事尚有诸多疑点,不可如此仓促便定了玉妃的罪。她刚进宫不久,素来不踏出翠竹宫半步,怎会知道承泽对花粉过敏会引发喘症?还有,那朵红莲,本是孤授意,命人采摘下来送予她!她又怎会以此陷害承泽?”
太后一脸不悦:“不是她,还能是谁!那红莲本就来自她的翠竹宫,方才又是她以锦帕为承泽擦拭,在承泽的脸上,也提取了莲花花粉,还有何可说!”
随即,太后冷哼一声:
“况且!此女身份不明,哀家派人前往南水调查,此女两年前才到的南水,在这之前,查不到她的任何行迹!这样一个女人,说不定便是个细作,潜入宫中欲以美色颠覆皇权!皇儿,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岳龙渊依旧恭顺有礼:“母后,儿臣深知此事关乎承泽的安危,他是孤的亲子,孤又岂置他的性命于不顾。只不过,也不能仅凭猜测,便给玉妃定罪!儿臣与她相处多日,了解她的为人,断不会有不轨之举!”
太后眉头紧蹙,一双素手捏着佛珠,亦有些微微颤抖,显然已动了怒:
“皇帝!皇家血脉岂容他人践踏谋害,今日,若你执意护着她,哀家定不轻饶!”
岳龙渊却丝毫没有退让:
“母后,孤亦相信玉妃,不如您给儿臣一些时间,让儿臣将此事彻查清楚,若玉妃当真有罪,儿臣绝不姑息;若她是被冤枉的,也当还她一个清白!”
岳龙渊一番话掷地有声,却气坏了江太后。
“看来,你执意要维护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