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的画作,轻声细语地向皇上解释道。
“皇上,臣妾幼时在松阳时偶尔会跟随母亲一同出门,那时候臣妾经常能够看到渔人打渔的场景。当时,母亲曾给臣妾讲述过一则名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寓言故事。今日臣妾忽然想起了母亲,心中感慨万千,于是便绘制了这幅画作。这边是鹬、这边是蚌,而那位渔人…..…想必皇上已经认出来了吧…………。”
皇上耐心地倾听着安陵容的解说,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待到安陵容解说完毕,皇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持久。
“你跟朕说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若不是柔儿你如此巧妙地解释,朕恐怕是无论如何也难以辨认出来的。”
皇上的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仿佛将多日来积累的阴郁都一并驱散。
站在一旁的苏培盛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苏培盛暗自心想,安陵容的画作实在太过抽象,若非她亲自解读,旁人怕是难以理解其中深意。这种独特的画风,在后宫众人之中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此时的安陵容,因皇上的笑声而显得有些羞涩。她的脸颊早已如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目光低垂,不敢与皇上对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安陵容轻声说道:“皇上,臣妾日后恐怕不再作画了。”
安陵容言语之间,流露出一丝娇怯之意。
皇上看着安陵容这副娇羞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又转头看向一旁憋笑的苏培盛,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苏培盛何等机灵,立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躬身行礼后便带着含雪一同退出了宫殿。
待两人离开后,皇上拉起安陵容的手,缓缓坐下,轻声说道:“好了,朕不笑你了。柔儿如此用心作画,必定会有所精进。这些日子以来,朕也很少像今日这般开心。”
听到皇上的夸奖,安陵容心中喜悦不已,但脸上仍保持着那份娇羞之态,娇声说道:“能让四郎开怀一笑,便是臣妾最大的心愿。臣妾这幅画若能博君一笑,也算是它的功劳了。臣妾愿将此画献给四郎,以表臣妾对四郎的敬爱之情。”
此时已无旁人在场,安陵容又恢复了往日里对皇上的亲昵称呼。她拿腔作调地说着话,执意要将自己的画作送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