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言挖了一大坨膏药,轻轻地往飞云身上抹。
飞云似有些难受,打了个响鼻,踏了踏蹄子,尾巴甩得飞快。
穆诗婉看得心疼,抱着飞云的脖子轻声安抚:“嘘!再忍忍就好了,等抹了膏药就不疼了。”
飞云通人性,当真忍耐到膏药上完,这才不耐地踏了几步,又往前走了两步,低头吃起东西来。
穆诗婉松了口气,鼻尖动了动:“这膏药,味道闻起来极为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谢子言只是笑,就是不说。
穆诗婉偷偷地瞪了他一眼,倒也没追问。
谢子言只当不知道,道:“大嫂这些日子有些忙,你若是在家待得无趣,我带你出去转转。”
穆诗婉摇摇头:“飞云都受伤了,还是不出去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飞云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去继续吃东西。
“不觉得闷?”
“不闷。”穆诗婉道:“这里可比在京城自在多了。”
“京城这么拘束?”
“可不是,每日晨省昏定不可少,言行举止要端庄娴雅,就连喝水吃饭要小口小口地吃。这还只是在家中,等出了门去做客,更是要小心翼翼。规矩多得吓人!”
谢子言道:“那确实拘束。”
穆诗婉嘟囔道:“吃饭时,等长辈先动筷子也就罢了,可在长辈放下筷子后,其他就都不能吃了!这合理吗?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规矩!”
想到她的饭量,怕是鲜少能在饭桌上吃饱饭吧?
谢子言忍俊不禁的同时,又有些没来由的心疼:“确实不合理。”
“就是嘛。”
穆诗婉晃了晃腿,这是她在京城万万不能做的举动,在这里,却没人觉得她不对。
“来你们家做客的这段日子,是我这些年来过得最舒适自在的生活了。”
谢子言看着那鲜艳的裙摆下偶尔晃荡出来的脚尖,心里头有些痒痒的,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