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泡在水里,迷迷糊糊以为是小师妹,可刚刚醒来后,他又细思了一番,排除了这个选项。
面对欧阳戎目光,谢令姜点点头:“是一位不知名的越女。”
“越女?”这回轮到欧阳戎愣住。
“对,我也是回来后,听他们讲的,对了,当时你家丫鬟也在,听他们描述,出剑的起手式与动静,应当是一位来自云梦剑泽的越女。”
谢令姜目视屋外天空,感慨道:
“可能是恰好路过狄公闸,也可能是被水闸动静吸引,毕竟离云梦剑泽也挺近,这位越女应该是被大师兄你们的做法感触,选择了出手相助,击退了数波浪涛······
“不过听说,这位越女没有在闸上待多久,后来雨停,众目睽睽下,乘浪走了,消失在水泽深处。”
“是这样吗·····”欧阳戎若有所思。
恰好这时,叶薇睐端着一盘糕点返回,欧阳戎不禁转头询问了几句,小丫头小心翼翼的回答了一番。
“薇睐,你可看清她的长相?”
“当时在担忧檀郎,未曾看清楚。”“也没留下什么姓名?”
叶薇睐瞧了他眼,轻轻摇头,补充了句:“或许是她不想留名吧。”
“那倒是可惜了。”欧阳戎惋惜摇头:“否则以后若有机会再遇到,得好好感激一番。”
叶薇睐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看了看手中这盘绿豆糕。
绿豆糕是她做的,学自绣娘的手艺,因为绣娘确实已经走了,听她说是返回师门办一件重要的事,暂时不能逗留龙城了。
旋即,欧阳戎与谢令姜的话题又拐到了阁皂山之行上。
“这么说来,那位叫冲虚子的老前辈倒是为人正气,慈祥和蔼。欧阳戎听完后,笑语了句。
谢令姜眼角不禁抽搐了下。
冲虚子说的所有话,她自然没全讲,只是挑了正常的说,所以欧阳戎并不知道前者老顽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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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姜无力吐槽了。
她总不能什么都讲吧,不要面子了?
此刻,似是又想起了冲虚子透露的那件密事,谢令姜脸色收敛,抬头忽道:
“大师兄若是能练气就好了,便也不会发生那日狄公闸上的事情,也不会病根不断。”
里屋收拾床榻的叶薇睐闻言,转头望了眼前厅,似是某位哑女也对她表达过类似的意思。
“小师妹怎么突然提这个。”
欧阳戎怔了下,摇摇头道。
“师兄不想练气吗?”谢令姜追问。欧阳戎犹豫了下,继续摇头:
“我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不做此想。”
他都要甩手走人了,练个锤子气啊,可是这话又不能在热心的小师妹面前明说,只好找个借口,认命般答道。
可哪曾想,他的咸鱼态度,令谢令姜眼睛亮亮道:“所以大师兄还是想的对吧,只是无奈漏气体质。”欧阳戎抬目看了下她,没有辩解。
谢令姜似是心情不错,起身在屋内来回走动了几圈,忽然转头,话锋骤转:
“大师兄可知,当今天下十道的士民,关中两京朝野内外,最关注的事情是什么吗?”
欧阳戎脸色讶然,怎么话题转的这么快,不过他还是如实答道:“离卫之争呗。”
他摇摇头,脸色不感兴趣道:
“圣上改乾为周,前朝的离氏皇族虽然被屠戮大半,可是作为圣上骨肉血脉的几位皇子,却还在深宫养着,朝中大臣不少心系离乾,可陛下娘家的卫氏却野心不小,离氏皇子与卫氏亲王争夺皇嗣之位,全天下都在关注此事······师妹问这个干嘛?”
“那大师兄觉得谁会赢?”
欧阳戎喝茶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