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羊儿以为……”
他激动到声音颤抖,却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老老实实松开手,任由虞杳拿去那把草药打量。
许是怕虞杳不相信他所言,羊儿紧张的搓了搓双手,睫毛颤了颤就小声道;
“就真是草药,我以前用过的!”
说完,见虞杳盯着他,羊儿不好意思的挪开双眼,却又补充;
“少是少了点儿,但公子能用两次!”
比虞杳高一头的少年,瘦瘦长长,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倒是显得很是乖巧懂事,莫名的让人心疼。
又想到他的身份,以及从小经历的一切,虞杳便起身摸了摸羊儿低垂的头,轻声道;
“谢谢你记挂我!”
站在门旁的哈嬷嬷,看着虞杳放在羊儿头顶的那只手,双眼不由的瞪大,张嘴刚要说什么,大脑快过嘴,成功让她闭嘴!
浑身僵硬的羊儿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就冒了出来,却又怕虞杳看见他落泪的狼狈模样,硬生生忍着没抬头;
因为哽咽,喉咙不停的上下滚动几下,他吸了吸鼻子,跟小奶狗一样蹭了蹭虞杳放在头顶的手心,这才沙哑道;
“公子……不嫌弃?”
虞杳的手一顿,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心疼,而后牵起羊儿的手让他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这才缓缓道;
“你涉险采的药,我为何要嫌弃?”
听到这句话,羊儿终于鼓起勇气,红着双眼盯着虞杳,眼里翻滚着泪水,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感激。
虞杳盯着他的双眼,极为认真道;
“这药要怎么吃?”
站在门旁边的哈嬷嬷刚要上前,秦沐一个眼神,她立即缩着脖子不敢动。
羊儿克制住眼泪,却满眼欢喜回道;
“煎成汤药口服,我以前就是这么吃的!”
话说的虽然轻松,可虞杳不敢想象,一国皇帝竟然要自己采药,可见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她甚至都不敢细想。
虞杳忍着眼底的酸涩点点头,再次笑着道;
“我知道了,谢谢羊儿!”
不等眼底满脸惊喜的羊儿回过神,虞杳对香姑吩咐;
“拿下去给我煎了,好了端过来!”
“是—”
香姑捧着草药退了出去,顺带将一脸不安的哈嬷嬷一同带下去。
看着羊儿被沙石磨破的手心,虞杳沉默片刻,极为郑重道;
“跟敖管家下去洗漱,让他给你上药!”
羊儿立即将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