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惊，连道法都忘了用，周灵急急往那边跑，路上还差点被石子绊倒。

“别跑，会摔。”

冲她摆了摆擦伤的手，周黎撑着膝盖，停在原地，深深喘了几口气。

……

带着娘亲坐上灵舟，一路飞回城主府。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可看到娘亲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连法衣都被勾破了，她就什么都不想问了，只想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娘亲换身衣裳，再治治伤。

“你这孩子，倒是沉得住气。”见周灵抿着小嘴，半天一言不发，周黎笑了，抬起受伤的指尖，轻戳了一下她的鼻尖。

“那我不管了，我开始问了，为什么你去了这么久？这身上的伤是哪来的？有妖兽打你了吗？”

本来一路上她是憋着眼泪的，结果被娘亲这么一戳，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掉。

娘亲的恢复能力一向都是很强的，她一定是在外面经历了恶战！回到至冬城，这才没力量修复身上这些细小伤口了。

“长大了，别老哭，羞。娘没事儿，没跟妖兽打，跟人打了，放心，娘打赢了，没吃亏，对方跟娘过了几招，自己倒地上死了。”

一说起这趟出行，周黎就只想叹气。

“没有援兵，娘到了冰域宗，可是那里，空无一人……娘在那里转了很久，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他们的护山大阵关了，宗内大大小小的结界，也全都跟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到了随处可去的程度。那里的一切，看上去都井井有条，颇有生活气息，他们坊市酒楼的灶台上还炖着肉，他们丹峰有些丹炉底下还着着火，丹药都烧成渣了。灵儿，那里的人，像是忽然之间消失的一样。”

周灵抓住娘亲冰凉颤抖的手，同样被震惊到不知该如何开口。

冰域宗是个小宗门，由于地域特殊，在偏北严寒的地方，所以基本上只能收一些本地的弟子，外面的人不太愿意到如此寒冷的地方来，他们宗门虽然存在的时间很长，却从来没有壮大过。

可一个老牌宗门，成立这么久，并没有因为弟子稀少而垮台，足以说明他的底蕴还算深厚，也有独特的维持经营之道。

丹炉里的丹药烧成了渣，炉子上还炖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