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雁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不是，不过阏氏也不是吃素的。”她像是不想说刘萤都对她做过的事，简单地说：“反正这两年，我一直在阏氏手下做事，她替我隐藏了真实的身份，我则向她学习秦语，教会她如何辨认大平原上的道路，如何寻找水草丰美的地方。”

如何辨别方向，如何寻找水源，是最重要的。

胡亥向赵高使了个眼色，让他将那柄匕首递了过来。

贺兰雁抱着父皇的遗蜕，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秦国的皇上，似是在微笑，“你就不怕朕行刺你？”

胡亥微笑着说道：“阏氏做事，我是信得过的。”

被她训练出来的人，都会成为大秦之人。

贺兰雁将剑柄和细腰间挂着的一颗枕头形的珠子取了下来，那颗珠子内部是空心的，里面放着一块沾着墨汁的绸子。

贺兰雁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绸子，让赵高把它送到皇上面前。

白色的丝绸上，写着刘萤娟秀的字迹。

信上写着：

就像是太阳的永恒，像是月亮的升起，像是南山的永恒，不会崩塌。就像是松树一样，没有什么是可以承受的。

臣刘萤恭迎皇上万寿

胡亥看着那张许久不见却又无比眼熟的字体，心中五味杂陈。

他慢慢地将丝帛打开，当丝帛完全打开时，露出了一件金灿灿的东西。

胡亥一怔，还道这是黄金，拿在手里，向日照了照，果然是一粒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