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屋外的古物,是带给人光明之物。”或许是聊到了秦鉴未知的领域,又或许是接受了最坏的结局,范宇渐渐恢复了自如,“是人形铜灯。”
“哦,是那件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灯具?”
“不愧是秦叔,”范宇干脆靠着墙壁放松下来,语气里甚至有些得意,“小小的武士人俑,托起的火光照亮了多少个黑夜,又见证了多少个黑夜,在被埋葬的漫长岁月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求光明,所以……”
不等范宇讲完,秦鉴充满兴味的声音就在黑暗中响起:“所以,当灯光重新被燃起,他便无法接受再次陷入黑暗,如果有人给出熄灯的指令,迫使他重新陷入黑暗,那小小的武士人俑也会展开报复,瞬间攫取命令之人身边的所有光线。”
“还是考不倒秦叔啊,”范宇的话里有些遗憾,“不过不只是命令之人,小林刚刚所在之处如今也是一片黑暗。”
“有趣。”
“而且有效,”范宇伸了个懒腰,“本来我和邓主任也只是猜测,岩窟之地本就极少有镜面形成的条件,如今看来,没有了光,你的镜廊果然就失效了。”
“可惜,封住我的镜廊并不能真正困住我,毕竟你们之中还没有我的对手,所以,你们又在檐窟顶上放置了那个棋盘。”
“是啊,隋代张盛墓出土、那具最早的19道棋盘,是秦叔的老朋友了,只不过没想到这次我要以自己为饵,请秦叔入局。”
“又是邓易之设计的棋局?”
“邓主任说这个棋局绝无人能解得开,其实我倒不在乎这局棋的难易,此间一片漆黑,没有了镜廊,秦叔自然解不了这局棋,解不了棋,那便只能被困在此地了。”
“那你呢?”
“我?”范宇一时没能听懂秦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