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答的?”楚简皱眉。
“我没有来得及回答,主子就告诫我,说先皇的遗愿与他无关……”陶葵说着,叹了一口气,“可是事实上,盛姑娘是大景人士,还是牙人之女,如何能当皇后……”
楚简皱了皱眉,她知道陶葵并不甘心只在大景当一个镖局的总镖头,他总想着回到殷月去,总想着能够辅佐主子君临天下,只是……虽然主子如今在盛姑娘面前看起来笨拙又乖巧。
但她总觉得主子比起之前,更危险了……
如果说以前的主子只是冷漠无情,万事不上心的话,如今的主子就仿佛是个守护着自己宝藏的猛兽,但凡有人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只怕便是尸骨无存……或许不仅仅如此,可能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楚简也不知这个更可怕的事情是什么,但她直觉就是不能招惹。
“主子的心思,不是你我能够置喙的。”楚简认真告诫他,“主子让我们守好盛姑娘,我们便守好盛姑娘,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主子对盛姑娘实在太过在意了。”陶葵提起这个,看起来有些不安。
“你还记得曲柳为什么被赶回殷月吗?”楚简忽然开口。
因为盛姑娘梦到曲柳杀了她……
就因为这个听起来十分荒谬的原因,曲柳便被赶回了殷月。
看着陶葵的神色,楚简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如今总算知道为何主子会让月见过来了。”
因为只有月见是纯粹的、不会生出其他心思的。
“不要做多余的事。”最后,楚简盯着陶葵,再次告诫。
陶葵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送走陶葵,楚简再也没有睡着,她和陶葵并不仅仅是他们自己,他们身后还有庞大的家族……人一旦有了诸多牵连,便容易心思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