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十二和丁白缨都来了兴趣,忙问是哪里。
王学通朝东南方向一指,笑着道:“烟笼寒水月笼沙......”
华十二眼睛一亮,接口道:“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不错不错,秦淮河还没去过,听说那里的姑娘就很润......”
话说一半,反应过来自家娘子还在身旁,转头看去,就见丁白缨正没好气的看着他,顿时讪讪一笑。
王学通仿佛没看到这对夫妻间的微妙气氛,接着说道:
“前些日子,侯爷肃清金陵官场,便是秦淮河上的画舫也都停了,这些日子听说要重开,日子就定在五日后的九九重阳,侯爷若有雅兴,可在重阳之夜,夜游秦淮,必有一番滋味呢!”
说到这里,这老太监还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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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秦淮第一花魁,白鹭姑娘,便要在那一天梳拢,侯爷若去,必定拔的头筹啊!”
王学通说完,仿佛才看到丁白缨不善的眼神,当即连连告罪。
在金陵皇宫里吃了一顿金陵御膳,华十二和丁白缨这才乘兴而返。
送走了这两位,王学通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径直去了皇宫中的冷宫所在,整个金陵皇宫里没有皇上妃嫔,只有太监宫女,这冷宫中更是无人居住。
王学通在冷宫里的院子中伫立了一阵,便有一个中年太监,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见礼:
“干爹!”
王学通点了点头,问道:“上次你说出宫去陈记油坊,回来的时候,有东厂的番子跟着你?”
那中年太监点头道:“是,跟了我两条街,我装作不知,在城里转了几个圈子就把人给甩掉了!”
王学通叹气道:“东厂那些人的感觉太敏感,应该是在你身上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你呀,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把他们甩掉,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中年太监闻言顿时瑟瑟发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干爹,儿子错了,儿子错了,下次一定小心。”
王学通笑着将他扶起:“放心,你我父子,我怎么会怪你呢......”
中年太监刚松了一口气,忽然神情一僵,低头看时,心口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柄正握在王学通手中,后者表情不变,依旧带着笑容道:
“不过最近干爹要办一件大事,容不得半点差池,只有来世你我再续父子情分了!”
说完一拧那匕首,中年太监顿时毙命,在无生息。
将这太监的尸首扔进冷宫中的一处枯井中,王学通在一处空房里找出纸笔,写个条子,上写:
‘九九重阳,改天换日,金京同三更发动,此性命攸关,毋万无一失!’
说完之后又去冷宫另一处院子里,取了一只信鸽,将那条子装进小指粗的竹筒里,系在信鸽腿上,双手捧着向上一扔,一道白影直冲天际,在天空中盘旋一圈,便直往京城方向而去了。
午夜时分,金陵城陈记油坊,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翻窗而入。
油坊之中,陈老板正在油灯下面记账,忽然见到一个藏在斗篷里的人影出现,顿时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您怎么亲自来了?”
那黑影退去斗篷的兜帽,露出一张老脸,正是王学通,只听他悠悠的道:
“回头你通知细雨他们,动手的时机,就定在九九重阳,到时候将西平侯和那张海瑞一起干掉,既能扫清那个障碍,还能取得罗摩遗体,这一次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