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有能力护住在意的人,自己都支棱不起来,还指望什么?

墨韫说的口干,正想喝口茶,闻言愤然的将茶杯掷在地上,“你竟敢威胁我?”

上好的青花瓷压手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瓷片四溅,留下一片茶渍。

“父亲大可试试看,御王府与辅国公府,能否将你从如今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墨昭华明明是在说威胁的话,神情却很温柔,甚至还带着笑意,一点都不冷厉。

墨韫看着她,突然感觉在看一个陌生人,这种由内而外的霸气,真不像个深闺女子。

尤其方才她浅笑的那一瞬,他不再觉得刺眼,而是心咯噔一跳,有种心悸的感觉。

他慌忙别过目光,收敛了心神,又提高声音,“你别以为只有你有靠山。”

气势上压不住墨昭华,他唯有在声音上做功夫,好似声音越大,就越占上风。

墨昭华却依旧巧笑嫣然,“父亲不会真觉得,祁王会为了这点嫁妆出手吧?”

“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然堵得墨韫说不出话来。

祁王看重的只是墨瑶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如何会在意嫁妆。

“我本来只要父亲给我嫡女应有的脸面,如今只能提个过分要求了。”

墨昭华早就知道墨韫不会答应,他是什么人,她上辈子已看的清清楚楚。

墨韫被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多过分。”

“我要十里红妆,我母亲给的贴补,以及我亲友的添妆,不包含其中。”

墨昭华作为尚书府嫡女,这要求已经算高,而对墨韫来说,则更是为难。

墨韫好风雅,有点钱就买文玩字画,没什么产业,连给父亲风光大葬都做不到。

当初还是拉下脸面求容清,靠着她的贴补,才给了墨老太爷一场像样的葬礼。

如今墨昭华要求十里红妆,他就必须卖了心头好,那无异于在他身上割肉。

墨韫闻言笑了,笑的阴森可怖,“你真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