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再喝一口,却被李图全给拦下,凉茶虽好消暑,但不能连着喝。
文宗帝看着空落落的手,“也唯有你敢拦朕,换做其他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李图全将茶杯置于冰块之上,“只要陛下龙体能安康,奴才的脑袋又算什么?”
文宗帝瞥见他鬓角的白发,“这脑袋还是留着吧,年纪一大把就少操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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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帝王的关心,李图全却淡定如斯,“伺候陛下是奴才的本分。”
文宗帝劝他,“你早前不是教了几个徒弟么?该享福时就好好享着吧。”
李图全这才应下,他作为宦官不能议论朝政,但楚玄迟的事还是能提一提。
于是他随后便转移了话题,“对于御王殿下,陛下如今可是放心了?”
文宗帝一直板着的脸这才好看了些,“这老五,确实遂了朕的意。”
李图全眼神微变,低下了头,“御王殿下已长大,昔年之事自能理解。”
“哎……”文宗帝感慨的长叹了口气,“朕的难处也只有你才能懂。”
李图全再抬头时表情正常,“可惜奴才再懂,也帮不上忙,只能陪您说说话。”
文宗帝抬手按了按额角,“这就已经足够,很多事朕唯有跟你说道说道。”
“陛下可是头痛症又犯了?”李图全赶紧上前,绕到龙椅后抬手为他揉按额角。
文宗帝患有头痛症,这些年宫里的御医,宫外的神医看了不少,始终不见好。
“都是被他们给气的,南疆战事吃紧,竟有人提议停战议和,真是软骨头。”
从早朝到散朝后,议的都是此事,文宗帝的怒火也从宣德殿一路蔓延到勤政殿。
李图全手指轻轻揉按着,“御王才离开南疆半年,他们便如此嚣张,难怪陛下头疼。”
文宗帝怒喝,“朕看他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连曾被老五连破三城的事都不记得。”
楚玄迟在南疆十年,先收复失地,再反攻南昭,攻城掠地,打的南昭落花流水。
李图全的眸子迅速闪烁了一下,“殿下的腿若能好起来,他们就该闻风丧胆。”
文宗帝不悦的拧眉,“朝中真就没人了,南疆战事只能靠老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