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琥珀都都出去了,前者拿了工具回来收拾,后者则去打水。
待琥珀从院子里的水井打了盆冷水进来,墨昭华便拿了巾帕放入其中。
她将浸湿的巾帕拧干,叠好覆在楚玄迟的额头,这是不吃药便可退烧之法。
珍珠收拾完出去,琥珀也被打发了,偌大的卧室中又只剩下墨昭华与楚玄迟。
楚玄迟感觉额上冰冰凉凉,极为舒适,“昭昭这是要给我治病么?”
墨昭华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夫君还笑,妾身的心都快疼死了。”
楚玄迟却继续笑,笑的像个孩子,“昭昭,你如此待我,我真的好开心。”
墨昭华眼睛酸涩的不行,“开心什么,喝不了药,你的病怎么好起来?”
她看得出他的开心,也猜得到其中缘由,自从失去母族后,怕是无人在意他。
他所求不过是一份情感罢了,亲情,爱情,友情,这些年他只能拥有后者。
楚玄迟不以为意,“没关系,以前也会如此,只要多等几天,自然会好。”
墨昭华正色道:“以前你是孤家寡人一个,现在却有了妾身,情况还能一样?”
“昭昭好凶。”因着高热,楚玄迟眼尾通红,语气一软,看着便有了几分委屈模样。
墨昭华心一阵抽痛,他哪里只是看着委屈,他这些年本身就受尽了委屈。
她将手伸进被子,揉按着他的胃部,“任何一个医者,都讨厌不配合的病人。”
楚玄迟弱弱的解释,“可我不是不想配合,我并不是故意要把药吐掉……”
墨昭华看着他那委屈的模样,忍住欺负他的冲动,温柔的问他,“头可疼?”
楚玄迟既知她懂医理,甚至还可能颇为精通,便不敢否认,“有点……”
“有点?”墨昭华又想凶他,“在夫君眼里,只要疼不死,便只是有点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