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没儿子,他们前世的孩儿又要怎么回来,她还想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是啊,整个御王府,除了我带回的那几个护卫,其他大多是他人安插的眼线。”
倒也不全部是眼线,毕竟御王府的下人太多,并不是每一个都有利用价值。
“夫君分得清都是谁的人么?”墨昭华也知道御王府有眼线,但没想到这么多。
楚玄迟摇了摇头,“人太多了,我很难分清,目前只能确定府医是父皇的人。”
自他受伤后,雾影便派了人去寻找名医,可去的人不是音讯全无,便是无功而返。
也有些人感于他为国征战,主动提出来为他治疗,结果不是出了事,便是说治不了。
楚玄迟起初没在意,后来感觉不对劲,让人调查才知道,原是文宗帝从中作梗。
正是这事让他明白了文宗帝真正的心思,后续便不再折腾,关门做起了残废。
墨昭华又心疼又生气,“没想到夫君竟生活在狼窝之中,外面还有人虎视眈眈。”
“这便是我如今的处境,除了在房里,外面有雾影他们守着,其他时间皆不安全。”
楚玄迟但凡出了卧室或者书房,周围有了外人,便会全神戒备,换上另一副面孔。
墨昭华初次下拜帖见他,他特意让雾影去接,即是出于这个原因,这才避过了眼线。
彼时他们回来虽然才几个月,但已在府里培养了几个自己人,可谓是步步为营。
墨昭华直言相告,“妾身便是猜到府里有眼线,才决定带夫君来外祖家谈话。”
“昭昭,我年少便去了南疆,母族早已灭门,兵权又被夺,在盛京并无根基可言。”
南疆离盛京那般遥远,楚玄迟这些年又忙于应战,京中无人帮忙打点,如何建立根基?
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墨昭华,表面淡定自若,内心却极为紧张,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
“如今这般处境,你跟着我便是时刻处于危险中,如此你可害怕?可后悔嫁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