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想起了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这大概就是命吧,怀胎七月还是未能保住。”
采青忍不住叹息,“哎……祁王府后院只有正妃与庶妃,没想到竟也会这般的凶险。”
李莹提醒她,“你莫不是忘了,当初那位滑胎之时,咱后院不也就只有我与她么?”
正是如此,晋王与沈曦月才一致认定是她下的手,后续为了报仇,不惜害死了她的孩子。
当时她的孩子月份还太小,直接化作了一滩血水,她也不知道那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采青这才猛然醒悟并,“奴婢懂了,这不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可能涉及朝堂。”
既然涉及到朝堂,他们自是不会再议,李莹歇息片刻,便带着两位丫鬟去了前院。
***
户部尚书府。
墨韫今日告了假,想去祁王府走一趟。
墨瑶华是他的女儿,如今出了这等悲剧,他自该去看看。
他先让人送去了拜帖,而后去颐寿堂,拧着眉头把墨瑶华之事相告。
墨老夫人头上戴着抹额,无力的靠着床头,“怎会如此?那可是皇长孙。”
她自从上个月染上风寒后,便一直未能痊愈,时好时坏,大多时候都卧病在床。
墨韫止不住的惋惜,“谁说不是呢?奈何生下来便已死,也不可能占着皇长孙之名。”
孩子落地后得先取名,作为皇长孙,可能要文宗帝赐名,而后才能上报,记入皇家玉牒。
只要成功记入玉牒,哪怕孩子下一刻便夭折而亡,也不会受影响,孩子依旧是皇长孙。
可这是个死胎,根本无需取名,又何来的资格记入玉牒,墨瑶华是白生了一个儿子。
墨韫此前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心痛的不行,这不仅是墨瑶华的倚仗,也是他最大的希望。
墨老夫人责怪道:“祁王不是心悦庶妃么?怎也不多派几个人护着点,竟让庶妃遭这等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