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满眼愁容,“很不好,少爷的高热始终退不下去。”
“大夫呢?”乔氏急不可耐,“这几个不行,老爷就不能再换么?医馆有的是大夫。”
“这几日都有换大夫,但开的药方大同小异,庆少爷汤药喝了不少,却始终无法退热。”
乔氏跌坐在椅子里,“怎会这样?我可怜的庆儿……”
冬雨又道:“大夫说,庆少爷年纪太小,再这般烧下去,即便是救回来,也可能烧坏脑子。”
“庸医,都是些庸医!“乔氏痛哭出声,“我的庆儿怎能变成傻子,这样他就全毁了呀。”
“老爷也很着急,老夫人更是急的昏了过去,幸得府里有大夫在,才能及时过去诊治。”
“大夫不行就请御医。”乔氏抹了把眼泪,“给我研墨,庆儿绝不能有事,我要求御王妃。”
冬雨赶紧去研墨,“对,求御王妃,王妃最疼咱少爷,少爷危在旦夕,王妃定然会救他。”
乔氏拿起毫笔,没有写字,反而对着自己的手背狠狠拍了一下,“啪……”
正在研墨的冬雨被吓了一跳,“姨娘,你为何打自己?”
“这该死的手一直抖,我如何还能写字?”乔氏拿着毫笔的手确实一直在颤抖。
这事儿冬雨也没办法,“奴婢不识字,更不会写,姨娘必须得先冷静下来。”
“为了庆儿,我连死都不怕,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乔氏说着又狠狠拍手背。
冬雨帮不上忙,只用心的研墨,好在乔氏为母则刚,渐渐便稳定了情绪,手不再抖。
“墨以研好,姨娘可以写了。”冬雨舒了口气,“奴婢届时多花些银钱,让劳泰跑着去。”
乔氏无所谓的道:“没事,劳泰是自己人,银钱不重要,我们平日里也没少互相照应。”
话虽如此,可将信写好交给冬雨时,她又给了些银钱,一份是劳泰的酬劳,一份是给冬雨。
她向上巴结不行,但往下笼络却是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