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贤又劝,“墨贤弟,事已至此,看开些吧,左右你还年轻,不像我们几个,年纪一大把。”
寒窗苦读十年的人很多,但能在二十岁便成为贡士的人可不多,有些人终其一生还是秀才。
稍微好点的能中个举人,被平民百姓尊称一声举人老爷,因此墨胜华倒也算有点真本事。
而在他们这桌人之中,又以他的年纪最小,其他人都早已弱冠,比如晏城都已为人父。
今晚是李兴贤组的局,墨胜华也是他相邀,他自该负责,便说些好听的场面话来安慰他。
墨胜华叹气,“李兄说笑了,你不过是弱冠之年,而胜华今年也年已二十,只是无法行冠礼。”
几年前墨老太爷去世,墨昭华的及笄礼便被耽误,如今墨老夫人去世,又赶上了他的冠礼。
李兴贤又安抚,“说句不好听的话,墨贤弟如今守孝,总比入仕后丁忧强,那可是需得先辞官。”
晏城附和,“是啊,墨老夫人年事已高,总有那么一天,只是如此一来要耽误墨贤弟议亲了。”
墨胜华还真被这句话给安慰到了,墨老夫人缠绵病榻,确实活不了多久,他便打住话题。
“都是胜华的不对,今日可是诸位的大日子,胜华却在这喝闷酒,坏了诸位的雅兴。”
李兴贤打圆场,“没有,我们也是为贤弟惋惜,不过我们相信,三年后墨贤弟定能一鸣惊人。”
友人甲举起酒杯,“来来来,今日高兴,大家喝酒,考完了也可安心,定要不醉无归。”
他们举杯同庆,连续喝了几杯后,李兴贤问墨胜华,“不知墨贤弟可有关注今日的放榜?”
“让书童去看了下,我们书院中进士的人并不多。”同窗便是以后的人脉,墨昭华自然在意。
李兴贤不以为然,“这自是比不上国子监,也比不上四大书院,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