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帝端起茶杯呷了口,“新科状元乃庶民之子,更是难能可贵,朕点他为状元也是为激励其他人。”
李图全顺势又奉承道:“陛下不重家世,只重才学能力,任人唯贤,乃是我们东陵万民之福。”
文宗帝很受用,“你呀,就只会夸朕,但愿母后也能如你这般想,不会因此埋怨朕委屈了容慎。”
他明知李图全是在奉承,说好听的话哄他开心,可他听着就是舒服,这也是李图全的本事。
李图全绕到后面为他捶肩。“陛下无需担心,太后娘娘乃明理之人,自是会以江山社稷为重。”
文宗帝干脆往后靠,“老五旁的不说,确实是忠君爱国,若非太子贤德,老五为储君倒也不错。”
楚玄迟的双腿既能治好,以后无需坐轮椅,那对于这点旁人自不可诟病,只是他并无此心。
李图全犹豫了下才接话,“御王辅佐太子,兄友弟恭,共建东陵的未来,亦是一段佳话。”
涉及到储君的废黜与新立,这便是政事,他作为宦官,不可干政,这话其实也可不接。
只是他又想为楚玄迟表明无心帝位的态度,而且以他的这番回答来说,也算不上是干政。
文宗帝闭上眼睛,“如此是不错,只是这老大野心不小,太子又至今无嗣,着实让朕担心。”
李图全顺势将话题扯到太子身上,“太子殿下身子羸弱,子嗣艰难,也是没法子的事。”
文宗帝轻叹一声,“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朕先静观其变吧,老大莫太过分即可。”
太子太过仁慈了些,文宗帝希望他能多历练,晋王上赶着给他做磨刀石,也不全是坏事。
***
下午,祁王府。
楚玄寒从长公主府归来,直奔书房。
他在长公主府便得知了楚玄迟又立了功的事,妒火中烧。
因着身在别人府上,还有其他人在,那不是自己的人,他不便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