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墨昭华假装惊讶,“听表兄说你是从临江仙二楼摔下,当初杨争流状元也曾摔过。”
对比之下墨胜华更气,“小生命不好,同样是摔下楼,状元郎毫发无损,小生却落了个残疾。”
楚玄迟若有所思道:“本王有个问题,那时你已在为墨老夫人守孝,按照礼法不是该戒酒肉么?”
提到这事,墨韫又是一肚子气,但凡墨胜华能守规矩,如今又怎会成为瘸子,彻底断了仕途?
“是小生坏了规矩,未遵循礼法。”墨胜华垂下头,“落得如今这个下场,兴许便是报应。”
墨昭华假模假样的安慰,“事已至此,庶兄想开些吧,即便真无法入仕,也还有其他路可走。”
“这事说起来还是怪你们那二房的女儿。”楚玄迟揪着此事不放,“她不去闹事,薛氏便不会死。”
墨昭华默契配合,“是啊,叔母若未出事,祖母的身子便还可撑些日子,庶兄也不会错过殿试。”
楚玄迟又道:“他金榜题名便是大喜事,老太太一高兴,说不定还能再多活些时日。”
墨昭华点了点头,“殿下言之有理,冲喜本就有此作用,庶兄高中后早些娶亲又可冲喜。”
“所以归根结底都是墨家女之错。”楚玄迟叹气,“可惜莫说她已疯,便没疯这仇也报不了。”
墨昭华惋惜道:“堂妹也是可怜,女子失去了清白身,她又如何能像我们局外人这般冷静?”
楚玄迟改口,“那是本王说错了,罪魁祸首是那贱婢,若非她算计,墨家女便不会失去清白身。”
他与墨昭华一唱一和,明明嘴上没提一句墨瑶华,弦外之音却全指向她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也是墨昭华来见墨胜华的目的,她不仅要让墨韫发现他破戒吃肉,对其更加失望,甚至是不满。
她还要离间墨胜华与墨瑶华的兄妹之情,正如墨韫与墨韬兄弟一般,前世联手,这一世便反目成仇。
墨胜华本就对墨瑶华极为怨恨,因着兰如玉的这些日子苦口婆心的劝解,恨意才稍稍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