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夜的波折,沈未闲和董奉住在祖孙俩的草屋里,四人皆陷入了沉睡。
这些日子,沈未闲被诸事所烦扰,都没怎么休息好。熟睡的她,浅浅的呼吸着,美好的像是一个婴儿。
蓦地,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声。
“村里又死人了,大家快来帮忙啊,老郑家的三毛驴子死了。”
兴许是喊得太大声,又兴许他吆喝的人也病了,随之不停的“咳”,“咳”。
“什么,又死人了!”
“我们牛家村是造了什么孽啊,才几个时辰,又死了一个,还是那么年轻的。”
眼看着村子里不停的死人,有些人其实内心也打起了小九九,“这三毛驴子和之前的石头婶,白头婆等人死之前都是一样的症状,村里不会有了什么传染病了吧!”
意识到到这,很多人便都闭门不出,找借口不去蹚这趟浑水。
作为村长的牛阿杜,其实也不想管,毕竟没什么比自己家里人的生命安全重要。
但他又不得不管,挨家挨户的敲门,让每户人家出一个人来处理后事。
结果不是东家病了就是西家拉肚子了,来帮忙就是没空,有的甚至装作不在家,敲门都不搭理。
那他就算是村长,也不能说押着他们出来做事。
一圈下来,牛村长才召集了三四个人,还是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卖他一个面子。
不得已,牛村长想到村尾还住着六子祖孙两个,虽然说这种情况下去找他们孤爷寡孙,有些不地道,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咚咚咚”,“咚咚咚”。
六子家的破木门,响起了敲门声。
六子的爷爷睡眠比较浅,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下榻去打开门,见来人是村长,虽然不知道他来干嘛,但还是客气的问道,“村长,是有什么事吗?”
牛村长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六子的爷爷看村长这样子,估计是有事情,便让他有话直说。
村长这才开了口,“老郑家的三毛驴子死了,需要人手帮忙,最近村里人都病了,就想着,本来这样的事也不该来找你们这孤爷寡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