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公子与沈未闲的画作,被侍女呈放到望月楼的老板眼前。
蓝衣公子的是《秋圃逸趣》图,翩翩的舞蝶,停留在怒放的花卉之上。
起伏的秋草,伸展的苓叶,活泼的花蕊,绮丽的设色,无一不在展现蓝衣公子的画功。
“常言道:‘工细之中见精微,传神之处见精神。’”望月楼的周老板此时正举着蓝衣公子的画作,嘴上赞不绝口,“如此生意盎然的、笔力劲健的、色彩丰润的、妙趣横生的秋圃逸趣图,绝非一日之功,这位公子,乃大才也。”
能得周老板如此夸赞,定当不是凡品。
“周老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蓝衣公子的画作您也不能一人独享,快让我等也一同饱饱眼福啊!”有人嘟囔着让周老板摊开瞧瞧。
“说的在理,周老板,赶紧的吧!”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周老板呵呵一笑,赶忙小心地把画摊开,展露在众人眼前。
蓝衣公子的画作就如冬日里的一抹春意,令人眼前一亮。
“这位公子的确画功了得,颇有绘画大家徐青藤的风范。”人群中有人赞道。
“说起徐大师,令人遗憾的是他封笔不再作画了。”提到此事,说话的人语气里是满满的遗憾。
蓝衣公子听着众人的议论,微微一笑,并不打算把他被徐青藤大师收为关门弟子的事情说出来。
他的师傅徐青藤一向低调,若是自己今日在此哗众取宠,定会让师傅不悦。
“这下,我倒要看看乐安县主是如何惨败的了。”长春公主暗忖。
张淑娟亦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台上的沈未闲,等着看她出丑。
可是沈未闲除了开头看了蓝衣公子的画作,眼底闪过一丝的惊艳,再无其它任何的情绪,俏生生地立在那里。
接着,周老板接过丫鬟手里沈未闲的画作,慢慢打开,却是面露凝色。
“怎么,那位姑娘的画可是有不妥之处?”台下有人问道。
周老板摇了摇头,便把画摊视众人面前。
“这。。”这什么,发声的人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的确是比较难评。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沉默了。
这么逼真的画,他们有生之年都是第一次见到。
除了没有颜色,但是沈未闲画的狐狸嬉戏样子,像是真的一样,连那狐狸的毛发都根根分明。
“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怎么做到的,能做出如此逼真的画作。”周老板忍不住问道。
沈未闲微微一笑,像是为众人解惑般道,“平日里见多了许多稀有的草药,我便都把它们画了下来,画多了草木,就习惯成自然了。”
长春公主不甘地握紧了拳头,暗暗道,“这个贱人居然还能如此出人意料,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呢!”
“县主此画,想必是天下独一份,胜算极大。”项淑娟悠悠地在长春公主背后说道,生怕长春公主不动怒。
“恐怕是未必,明显是那蓝衣公子的意境更胜一筹。”长春公主打断项淑娟的话,面上隐隐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