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真如一个长辈般,对沈未闲谆谆教导,有时候让沈未闲觉着,这世上是不是有两个宁姨,还是宁姨有两个面孔。
见沈未闲一直盯着自己看,苏宁笑问道,“闲儿,怎么啦?”
“我在想,宁姨这么好的人,有没有跟宁姨长得一样的人。”沈未闲半开玩笑的说道,眼神却不离苏宁的脸。
就算现在已经是晚上,在微弱的灯光下,沈未闲还是能很清晰地看清苏宁的脸上的表情。
苏宁面色无异,只是宠溺地笑笑说道,“傻丫头,宁姨的母亲可是只生了一个孩子,那就是宁姨我。”
沈未闲半点没有看出来异样的地方,便插科打诨岔开了话题,与苏宁有的没得闲聊了几句。
勇毅侯府距离皇宫不远,不多时她们便到府门。
苏宁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沈靖义与沈未闲却心照不宣地来到了书房。
“爹。”沈未闲唤道,“今日之事,你可要责怪女儿?”
沈靖义慈爱地摸了摸沈未闲的脑壳,温声道,“爹知道,你必定是有把握,才在人群中冒头。爹怎么会怪你呢!”
“谢谢爹的理解。”
“只不过爹担心的是,皇后娘娘的确没有任何的容人之量,爹怕这一次若不能将她定罪,那日后定将引来皇后疯狂的报复。”沈靖义叹道。
沈未闲却是很淡定,“爹不必忧心,东陵国最忌讳厌胜之术,就算皇后不是主谋,也是参与者,皇上定不会轻易揭过此事。届时,皇后定无力来报复我们。”
“若真像闲儿你所说,那爹也就放心了。”
“咚咚咚”,“咚咚咚。”
门口响起了福伯的敲门声,“老爷,皇上传来旨意,让您带着大小姐一同去诏狱。皇城司的人已经在府外等候了。”
沈靖义暗暗一惊,一般此等宫廷秘事,怎么会让侯府掺和?
他自觉是不想参与任何皇室之中的纷争,不为别的,只为了沈未闲。
沈未闲扯了扯沈靖义的袖子,轻声唤道,“爹,您想什么呢?皇命不可违,咱们走吧!”
“嗯。”沈靖义回神,“没事儿,此番想是皇上有什么地方需要你的,闲儿你量力而行即可。”
“知道了,爹。”
沈未闲总觉得自己爹忧心忡忡,却又对自己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