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林芳柔,晦暗的眸光从司正砚脸上挪向床边的陆朝颜。
“你怎么能随便给纪老针灸,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
“这重要吗?能治好不就行了。”
陆朝颜不以为然的话里,有几分挑衅和讥诮,让林芳柔想到了火车上的事儿。
她望向纪潇潇,“潇潇,这个丫头就是乡间游医,只会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法,对你祖父的病,她只怕听都没有听过,让她来治,会害了纪老。”
纪潇潇这段时间从陆寒青嘴里听说过陆家不少事,也知道陆朝颜治好过几例难治的病。
那些病都是身体本身而患病,用药可医,她爷爷是被人下毒,还是国外的化学毒素。
国内医者连毒药的制作原理,都闻所未闻,解毒,是妄想。
她望着陆朝颜,神情更加骄傲。
“我爷爷中的不是你们古医中那些草药毒虫配置出来的毒药,是国外的制药师,通过不同化学药液相互反应得出的毒,针灸解不了。”
林芳柔轻蔑一笑,“潇潇,你跟她说那些干什么?她一个乡野村妇能听的懂吗?”
纪潇潇脸上也满是嘲讽,即便她在国外长大,对于那些药物制作的原理,也只是通晓皮毛。
陆朝颜怕是连化学书都没有看过,能懂那些深奥的制药学才怪。
听了她们的话,陆寒青急了,他来到纪潇潇跟前。
“潇潇姐,我三姐虽然不懂外国的药,可她得了我外祖父的真传,她很厉害的,她说能治好姑爷爷,就一定可以,请你给她一个机会。”
“陆寒青,你上了这么久的学,该明白,你们国家从古传下的医药和外国的医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不是我给不给机会,是你姐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
纪潇潇激动的话还没有落音,陆朝颜蓦然出声,“纪潇潇是吧,你这国话说的挺溜,思想却是很媚外啊,你们国家?怎么?在你心里,这里不是你的国家?”
这一声质问,吓的纪潇潇抿紧嘴巴。
爷爷是最爱国的,要是知道她这么轻贱国家,受罚都是轻的。
她故作听不懂陆朝颜的话,转头看向司正砚。
“司同志,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懂吗?你觉着这村妇的银针,能治好我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