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回来就查了,我听给倪院长家做饭的嫂子说,倪一升整个肚子里全是囊肿,肺管里,肝上面,大大小小的,数都数不过来。

还有心外边一圈也长满了,大的和拳头差不多,小的米粒大小,包在心脏周围,跟一串大葡萄似的……”

吴大姐描述的绘声绘色,听的陆云苓陆湘陆寒青头皮子发麻。

“吴大姐,你是不是听岔了,哪有那么严重的囊肿?”

纪念慈不太信,“不会是肝腹水,或是肝吸虫病吧?”

这样的病症,在国内沿河地区很常见,她在京市那边,主要就是研究治疗这些寄生虫的药物。

吴大姐懵了,“这……,我也不懂,反正她们这样说的,我就这么听的。”

陆朝颜出声问,“倪院长他儿子在哪里下乡?”

吴大姐回,“西部草原,听说在那放牛放羊,他那草原媳妇长的可高大了。”

“西部放羊?”

陆朝颜面色微沉,看向陆云苓,“姑奶,你和寒青带我娘先去,我和小姑过去看看。”

“嗯。”

陆云苓颔首,领着陆湘她们先走了。

“怎么了?”纪念慈扶着陆朝颜胳膊,“难道是什么传染病?”

“虫癌!”

陆朝颜说的非常笃定,那人不是什么内脏囊肿,而是乡下卫生不洁净,染上了包虫病。

这种虫的学名叫棘球蚴病,是棘球绦虫的蚴虫寄生在人畜体内引起的寄生虫病,尤其爱在人畜的肝脏里面做窝。

在这个时代,直接叫虫癌也不为过,一旦患上,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倒难不住她,做手术割掉那些虫囊,再吃吃她配置的驱虫药,后期养上半年,基本上能恢复过来。

虽然也可以用她的滕蔓丝引出体外,但那些虫子长满了倪一升的整个腹腔,虫囊过大,想一点点吸出来,太慢了。

反而不如手术来的快。

“嘶!”

纪念慈吸一口冷气,脚步也不由的加快了。

两人来到一楼大厅门口,看到人群中间,有一张病床 。

五个面容相似的妇女,围在床边满脸悲痛,对着疲惫不堪的倪院长,又哭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