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丰是二品镇南将军,在皇上登基之初,四处征战平乱,立下赫赫战功,一直看不惯秦必熙在朝中结党营私的作风,再加上秦必熙的独子秦焕混迹梨园之事,本就是大部分官员所不齿的,艾丰一派在朝上处处与之作对,期间也免不了闹到皇上面前。
秦必熙知道,闹得多了,就算功劳再大,也总有被厌烦的那天。于是每次两人在皇上面前对峙时,秦必熙总是示弱,就像是艾丰凭借自己的战功,向他施压一般。
再者,艾丰经常状告秦必熙的一点是,后者在朝中拉帮结派,但是他却忘了,自己在朝中也是颇有势力,要论植党营私,他自己也不遑多让。
最终,秦必熙举报艾丰私下招兵买马意图谋反,无论真假,皇上总是宁愿相信是真的。
艾丰被震怒的皇上判了个凌迟处死。但皇上念在艾丰以前南征北战立下许多功劳,没有迁怒于他的家人。
但是秦必熙认为自己需要斩草除根,于是暗地里寻求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这种毒药连太医也诊断不出,只能看出暴病而亡,于是艾家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艾府从此只剩下早年间被寄养在外的二小姐。二小姐是艾夫人认养的妹妹,因为当时艾夫人已经嫁入艾府,索性就当做艾府的小姐来养,只是后来二小姐查出绝症,不能见日光,需要在外静养,便送入深山里,除了艾丰与艾夫人,倒也无人知道她的下落。
……
王覃古给艾莫倒了杯茶,茶水尚温,君山银针的香气溢出来,与热气混为一体。
“这是五年前发生的事了。”艾莫品一口茶,淡淡地说道,“当年我逃出来,来到秦府做了管家。”
“艾府的人,真的消失了吗?”
“你说呢,他能留活口?”艾莫露出一丝讥笑。
王覃古摇摇头:“我倒没这么想,只是,为什么五年前发生了这样的事,秦必熙还会让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做管家呢?除非,他所求的毒药,是你给他带去的。”
“你挺敏锐的。”艾莫放下茶杯,“我将家人转移出了艾府。”
“还没完吧。”王覃古笑笑,“你为了保护家人,将艾府里剩余的下人毒死,伪装成艾家的人,然后抛尸水井……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