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立咬了咬下嘴唇,脸色有些苍白。
王覃古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五月七日……正是那个监控录像显示的日期。他明白了什么,没有去打扰两个人。
白溪拉起沈立的左手,看见他手腕处还有一道疤痕,正是之前沈立拿水果刀割破的伤口。
“还疼吗?”
“我们没有痛觉了。”
“……也对。”白溪低头叹口气,伸手揉了揉沈立的头发,“没事了就好。”
白溪转而面向王覃古:“王学员。”
“嗯?”王覃古正在一旁看着,不知道白溪为什么会突然点到自己。
“你说……人为什么会发疯呢?”白溪眼含笑意,目光却透出一丝嘲讽。
“我不知道。”
白溪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是吗。那你觉得……我们是疯子吗?”
「分明是的吧?谁会觉得我们不是呢。」
王覃古抬头看了眼白溪身后的沈立。
沈立目光平静,仰头看着并没有梨花的梨花树,手腕处的红痕异常刺眼,手指尖微微泛白,用力抓着他的布袋。头发被白溪揉得有些凌乱,被晚春的风吹过,似是小草在用力地扎根。
“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交集。”王覃古缓缓开口,“我不了解你们,并不能随便下这个结论。”
“这样呀。”白溪转身拉住沈立的手,“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王覃古跟着两人后面,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偶然有心声传入他的耳朵里,最后都似流萤一般散落东西。
“沈立,你看那边的梨花树,像不像当年那一棵?”
“……很像。”白溪没有明确说是哪一年,沈立却也总能接上话。
「和那年一样……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