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李云捶捶跪的有些发酸的腿:
“那虞翻怎么说?”
“虞功曹讲卫将军帝室之胄,仁德着于四海,汉室强藩,陛下亲授节杖,假节,征伐徐扬。
而孙策跳梁小丑,瓜农之后,擅自攻伐汉室郡县,妄图窃取汉室权威,天下可共伐之。”
见诸葛瑾嘴唇有点发干,李云端起案几上茶杯递给诸葛瑾:“子瑜,喝杯水润润喉。”
“谢军师。”诸葛瑾的确是喝了,接过杯子也不客气,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继续讲:“虞功曹又说孙策虽人神共愤,然而他的军力却非常强盛。又问府君可算的上知兵,府君羞愧不答。”
见诸葛瑾神色,李云觉得应该是虞翻口气大的没边,喷的王朗无言以对。
“虞功曹又讲卫将军破吕布,占寿春,五万兵马击破曹袁联合,麾下谋士如雨,战将如云。因此建议府君北上下邳,向卫将军刘皇叔求援。”
“听子瑜一席话,这虞功曹为何对卫将军如此推崇备至?”李云干脆盘膝而坐,“子瑜见谅,我实在跪坐不惯。”
“瑾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军师不必在意。”诸葛瑾也跟着李云一样盘腿而坐,“非止虞功曹一人如此,江东六郡的士人对卫将军全都翘首以盼,无时无刻都在期望卫将军率王师南下,驱逐孙策。”
“卫将军虽仁厚,却也不会对世家听之任之。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我李云在下邳多次整治世家吗?”李云抬头望着诸葛瑾,看他如何回答。
“军师鞭挞下邳豪族大姓,全是按汉律惩处,非私刑,他们有何惧怕的。如今孙策横行江东,残暴不仁,动辄杀人,反观徐州,世家只要遵纪守法,人人可安居乐业。”
说到这里,诸葛瑾正身形:“军师,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徐州世家愿从政的可从政,愿隐居的可隐居,如此一来,怎能不让江东世家痛恨孙策,而不思念卫将军呢?”
站起身的李云笑着望向东南:“徐州军南下时,他们真能箪食壶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