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公子成蟜已经获封长安君,公然殴打他的后果,我们谁也承担不起。”熊颠挤过下人的包围,来到熊启面前,劝说道。
“能有什么后果?”
“就算是到了太后和大王那里,也不过是被训斥几句,削去一些封邑,只要能够出我心中一口恶气,这些后果本君承受得了。”
熊启梗着脖子,完全不顾熊颠的劝说,今天他一定要打断成蟜的腿。
他不管不顾,熊颠不能,再怎么说,两个人也是血亲兄弟,同在秦国又没有利益冲突,该帮还是要帮一把的。
毕竟,熊颠捡到玉佩,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熊启,就是担心熊启冲动行事,小事变大,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熊颠暗自叹气,劝你是为你好。
他瞥了一眼搀扶着熊启的下人,他们识趣地低下头,把头扭向一边。
这才轻声说道:“不管是太后,还是王上,他们都认为你的腿伤是从车上跌落所致,而贼人夜袭的事,也只不过是被认为是六国其他势力所为,你若是对成蟜动手就是蓄意谋害秦国公子,罪名不小。”
“再者,你受伤那日,谁也没有看到成蟜出现在现场,但是今天,你府上这么多双眼睛全都看着呢,成蟜若是有了丝毫损伤,你和你府上的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熊颠回头看了眼闲庭信步的成蟜,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能如此轻松应对。
但,还是继续劝说熊启:“秦国不止楚系,你若当众殴打成蟜,只会让楚系在秦处境变得艰难。”
“那你说怎么办?”
“难道我这条腿,就白折了吗?”
考虑到楚系,熊启是有些犹豫。
但就这么让手下人撤走,他的脸面没有地方摆。
还有,他可以对天发誓,伤害自己的贼人,就是成蟜,绝对错不了。
不让成蟜付出代价,他身心受到的伤害就无法得到弥补。
“既然是贼人夜袭,那就让廷尉府继续搜捕贼人。
你若是认定成蟜所为,不妨暗中调查,绝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冲动行事。”熊颠所说,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他不希望熊启招惹成蟜,虽说性命无忧,但是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没听,成蟜说了,现在不让拜访,那就晚上来。
关于成蟜夜半客至的传言,在咸阳一直都有流传。
受害人个个夜不能寐。
“今天我不打断他的腿,但是他必须向本君赔礼道歉!”熊启看向成蟜的眼睛里,怒火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