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摇摇头,说道:“秦使没有分利,他之所以来知笙楼摆宴,一是为了帮助秦人的店铺在韩国站稳脚跟,二是为了彰显秦国的大气,用高规格的宴会邀请韩国的贵族,三是因为...”
成蟜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回头看了看人来人往搬运箱子的仆从,拉着韩安的衣服,就往人少的角落走去。
韩安站着一动不动,不明所以。
等成蟜站在朝着他一直招手,韩安才挪动金贵的双脚,心有警惕跟了过去。
成蟜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秦使的钱不是从秦国带来的,而是韩王送的,太子今天拿到的这三万金,是秦使派人送来的设宴款,在下一金未留,全部都拿给了太子。”
随着成蟜一直说下去,韩安的脸色迅速垮了下来,变得十分难看,声音冰冷道:“你事先早就知道秦使要让韩国送出巨额的财物,所以你才敢承诺本太子五天之内相赠三万金?
你是秦国间者,这一切都是你和秦使的计谋,为的就是让本太子入局,跳进你们的圈套里,然后就可以借助这个把柄,来要挟本太子,瓜分韩国?”
成蟜当然早就知道了,他不管是在韩国之前知道,还在李斯之前,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主意。
承诺送给韩安三万金的时候,成蟜想好了这笔钱要让韩国来出,他不可能自掏腰包,给韩安送钱的。
可要是说成蟜是秦国间者,那可就太冤枉了,他从来没有从韩国盗取任何重要消息,甚至都没有打探韩国机密的念头。
韩安说的那些事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有的,成蟜不会否认,没有的,他也不会承认。
“太子容禀!”
成蟜露出为难的神情,犹豫了许久,才表现得极为痛苦,像是要去上刀山下火海一般,坚定地说道:“在下身为秦人,家中亲人都在咸阳,秦使来找我说这些事情,我哪里敢不答应啊?”
韩安瞥了他一眼,没有从成蟜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便移开目光,冷哼一声。
成蟜继续说道:“可要是说我是秦国间者,那可就太冤枉了,我就是个商贾,只知道赚钱,哪里懂那些弯弯绕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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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要真的是秦国间者,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太子这些事情,这不是明摆着暴露身份吗?到时候,身份暴露,任务失败,就会成为一个废人,只能返回咸阳听候处置。”
“有几分道理,可是你该如何让本太子相信,你现在说的这些没有骗我?”
韩安信了三分,可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看向成蟜,如同迷雾一样的商贾,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像是真的,又都像是假的。
如果这三万金是干干净净的,从秦国,或者是其他各国送来的,韩安都不会如此戒备。
偏偏这些财物,都是韩国贵族们凑出来的,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为韩国太子,却联合秦使坑他们的财物,恐怕他这个太子,就到头了。
韩王不到真正危机的关头,所有的狠话,都是吓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