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酒花从一旁的桌上拎过来一壶酒。
“这酒就是我王家祖传的秘方酿制而成,我儿酿的味道与我稍有差别,其中的异香尤为特别,我光闻就能闻出来。
如若你们不认识?那这作何解释?”
“这……”
钱有财一时语塞,他要怎么蒙混过去?
他瞧见贝亲王饱含怒意的漆黑眸子,心里跳得七上八下,顿时没了主意。
钱夫人也顾不得脸疼,忙找补道:“那不知,这酒方子是别人卖给我们的,兴许那就是你儿子,你儿子贪图钱财,把你家酒方子卖给我们,这也不是不可能!”
“是是是!定是这样。”钱有财暗叹自家夫人聪明,忙附和道。
一直没说话的蒋文昭开口了,“哦?竟是买的酒方?那定是签了买卖文书,到衙门做过登记了?”
钱有财心里咯噔一下,这还真没有,毕竟这方子是骗来的。
可他一想那衙门里的大人和衙役与他钱家相识,并且熟得很,觉得到时候去打声招呼就是。
于是道:“那自然,一切都是有手续的。”
蒋文昭越发乐了,“即使如此,那这位钱老爷便将买卖文书拿出来瞧瞧吧?”
说罢,他朝贝亲王拱手,“正好今日贝亲王也在此,那便做个见证,如若此事与钱老爷说的一般无二,那王氏也就只能认栽。”
贝亲王聪明极了,他当即便看穿了蒋文昭三人的戏码。
他这算是被摆了一道,被利用了。
但他并没有觉得生气。
因为这钱家的生意,一直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可这会儿,钱家不仅将这门酒生意瞒着他,刚刚还大放厥词说边城是他钱家说了算。
正如官家忌惮贝亲王一样,贝亲王作为边城的土皇帝,自是也对钱家的做法很是厌恶。
随即他朝一名护卫招招手,“你去把衙门的吴大人请来,就说我请他吃酒。”
眼瞅着来不及与吴大人通气,钱有财急了,忙凑到贝亲王耳边,轻声道:“可否劳驾您走一趟,小的有几句话要与您单独说。”
贝亲王一听,看来王氏说的是真的了,钱有财这是要与他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