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道:“表哥,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就不怕逼急了,我破罐子破摔吗?
别惹我,咱们如今一同为御亲王效力,相安无事便是,至于兵符之事,表哥觉得简单大可自己完成,别一副自己办不到,还对办事人指手画脚的样子。
看着怪恶心的!”
“你!”
闻言,盛珉面上恼怒极了,可偏偏御亲王走之前交代过,要他好生伺候蒋文昭,蒋家若是能真正归顺,可比什么都强。
盛珉不理解御亲王的意思。
在他看来,蒋家如今没有兵权,又是一个被官家流放的落魄户,有什么可稀罕的?
反倒是他盛家,手握兵权不说,又深受官家和百姓的爱戴。
为什么在御亲王眼里,似是蒋家比盛家更有用呢?
他像个有怨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没地方撒气,所以想挑着蒋文昭这软柿子捏捏。
毕竟他跟了御亲王挺久了,而蒋文昭不过才个把月。
可他没想到,蒋文昭看似处境艰难,任人拿捏,实则是块铁板。
能有什么办法,心里再怎么想不通,他也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自打他决定做御亲王的狗,那便只能一辈子当狗了。
这么想着,盛珉拂袖而去。
盛珉一离开,盛绮磊便睁开了眼。
老人家眼底泛红,不一会儿眼角便留下一行浊泪。
“我盛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孽障畜牲呀?倘若我这把老骨头下去了,该如何向列祖列宗们交代呀……”
他如今身体每况愈下,又经历了亲儿子的背刺,在这密室里头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心力交瘁……
蒋文昭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他,只道:“舅舅,您不是还有彦儿吗?”
盛绮磊一听,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他原本想过让蒋文昭逃出去找盛彦筹划。
可他和蒋文昭二人已经被拘禁起来,蒋文昭虽说要自由些,会的拳脚功夫却着实不多,万万逃不出去,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他还想过要不把兵符交出去算了,可心中的大义不允许他这么做。
思来想去,他决定赌一把,将兵符的下落告诉蒋文昭。
倘若蒋文昭之前没有骗他,是真的假意投诚,那么他若是撑不住死了,蒋文昭也还有可能支撑到见到盛彦,届时兵符交于盛彦是最妥帖的。
倘若蒋文昭这些日子一直在骗他,那他也认栽了。
方正他到时候可以以死明志,只要不亲眼看着他们造反,他下九泉也还有脸见地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