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从小西夏皇宫内长大的李察哥,吃喝拉撒一向都是有仆人侍候的,可谓是锦衣玉食半辈子了,如今沦落成了宋军的阶下囚,连自己手脚一直被捆绑着,想如厕自己动不了手,只能如此狼狈地拉在裤裆里,可谓是受尽了侮辱。
李察哥被审讯时,若是不听话,中途还会有宋军兵卒拿出盐罐子,用细盐抹在他之前与岳飞交战时身上的伤口上。
宋兵们得还对他说,这是韩将军和岳将军吩咐的:
“怕你察哥的伤口化脓生蛆,才把如此贵重的食盐,涂在你这个阶下囚伤口上的……”
每每如此,李察哥被撒盐的伤口,便会又痒又痛,生不如死,他还算是个汉子,痛得汗泪直流,却也不大叫喊。
李察哥刚开始被囚禁受审时,嘴还很硬,什么也不招,他便会受到宋兵的灌浆糊食物、不帮他如厕、受审时帮他伤口抹盐等一系列优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五天以后,李察哥被自己排泄物腌渍得下身红肿不堪,痒痛不已,他终于变得老实一些,能主动回答审讯书吏的一些问题。
当然,他交待的问题,并不是西夏国内的顶级军国机密。不过,像是西夏国的各地布兵情况,各部统帅等一些次级机密,他还是在受不了折磨的情况下,交待了一些……
……
今日,韩世忠和岳飞接到圣谕后,他二人便急匆匆来到关押李察哥的临时囚室内,一股刺鼻的难闻气味被他俩闻到。
此时,手脚被绑着的李察哥狼狈不堪,他看到了韩兵二将前来,发疯般地吼叫着,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大吼道:
“本王能败于你二人手中,虽心有不甘,但敬你俩为英雄。请二位英雄,给王一个痛快吧,是刀斩还是绳绞皆可,本王只求速死!”
岳飞不言,看了一眼韩世忠。
而韩世忠,却痞笑道:
“晋王,你不能死啊!我大宋天子御驾亲征西平府,赵官家特令吾与鹏举押送你到圣驾前受审呢!”
“呃?!”李察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宋的皇帝真的不远千里御驾亲征来此了吗?
他心中为大夏国担心不已,若是如此,大宋想灭我大夏国、亡我党项族吗?
李察哥震惊不已,他为了验证自己有没有听错,大声问道:“你说你们的大宋皇帝已到我国西京城外,还想见本王吗?此言属实否?”
韩世忠对李察哥轻蔑地一笑,说道:“你个阶下之囚!我骗你做甚?”
李察哥听后,眉头紧皱。
岳飞正色道:“李察哥,你被吾生擒,却没要了你的性命。这皆是我大宋天子有好生之德,想重修宋夏旧好,故特下圣旨先不杀你!
待到稍后,若见到吾皇赵官家,你若敢造次无礼,不仅立斩你于帐外,就连此次宋夏之战也不会再进行和谈了!你可要想清楚轻重了!”
韩世忠立即帮腔道:“李察哥,你可知生擒你的这位岳鹏举,乃是我大宋的新科武状元,倍受吾皇器重,你可不信我言,但万万不可不信鹏举之言啊!”
李察哥听完他俩的话后,低头沉思了几个呼吸。
他缓缓地抬起头,对面前的韩世忠和岳飞说道:
“若你家皇帝想见本王,真心想共议宋夏两国化干戈为玉帛之大事,本王答应你二人,定然不会造次!”
“好!一言为定。”韩世忠开口道:“来人呐,押李察哥出狱面圣!”
岳飞进言道:“将军且慢!”
“呃?!”韩世忠不解地问道:“鹏举何事?”
岳飞指着一身脏兮兮的李察哥,对韩世忠说道:
“距离面圣还有一个时辰,你我不必急着押李察哥出狱。他一身臭味,应让兵卒帮其冲洗干净了,才好押送他到御前受审啊!”
韩世忠一拍脑门,说道:“鹏举想得周到啊!是为兄操之过急了!”
他一指李察哥,下令道:“来人呐,扒光了他!”
“遵令!”兵丁们高喊接令。
四个兵卒摩拳擦掌,笑嘻嘻走向李察哥……
其实,他们也能闻到李察哥身上的异味,也能看到其身上脏得无处下手,可是,这就是他们的主帅韩世忠的军令啊!谁敢不服从呢?
再说了,自己在韩世忠将军和岳飞将军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若能得到这两位贵人青睐,那将是前途无量啊!
四名兵卒走到被捆住了手脚的李察哥面前,开始七手八脚地扒撕其衣物……
李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