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良“看”到这一幕,就算他不懂炼器,也知道碧儿没有说谎,立即将门关好,又让碧儿开启了屋内的禁制,防止外界干扰。随后将右臂的黑丝巾拿掉,露出原本的手臂。
储良“看”向碧儿奇怪地问:“你在干嘛?”
“没干嘛?”
“没干嘛那你……你为何脱衣服?”
“哦?碧儿看到你关门关窗以为……好啦!讨厌!”
碧儿将衣服穿好,摸着储良的右臂,她每次见到这条手臂心中都会一惊,她知道这手臂的来历。
“你能将这块铁胆石熔炼到我的右臂上吗?”
碧儿摸着这如同恶魔之手的手臂,凝重地点点头。
三天后,储良从药园出来,却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弟子登记处的妇人兆白眉!
兆白眉骨架子大颧骨高,她一出来就挡住了储良的路,眼神如刀般剐在储良身上,气势一路攀升。
“我去过祥云山,师弟的东西还在人却不见了!说!你到底把我师弟怎么了!”
储良呼吸困难,咬着牙支撑才勉强站住身体,他说:“前辈!你师弟的事情晚辈一无所知,这血简的确是捡来的!”
“还敢胡说八道!找死!”兆白眉瞬间来到储良跟前,一把擒住储良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储良对此不但不怕,反而冷笑一声说:“斗法大典……师傅在我身上押注……如果你杀了我……”
兆白眉眼珠子一转,冷哼一声将储良丢到地上,却一脚照着储良的头踢去,副堂主级的这一脚力道很大,储良恐怕眼珠子都要被踢爆!
“如果我受伤影响胜负……”储良紧急开口。
兆白眉的脚硬生生停在他的面门,劲风扑面!
兆白眉面露狠色,转脚踢在了储良的腹部,随后她并指成剑,释放出一道细微的电流,电流往储良背心一窜,顿时一股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储良眼珠子往上翻,额头青筋充血暴起,他咬紧牙关只坚持了片刻就被疼痛折磨得失去了神智,也不知过了多久储良悠悠醒来,嘴里全是牙龈咬出的血。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储良伸手一摸,里面有淤血和肿块,他眼角一缩。
“兆白眉!我储某一定要还你!”
月罗宗东南面十万里的地方,有一间寺庙,庙里有一座高塔,塔里有位高僧。高僧原名吴受身,他父亲名叫吴中流。
多年前吴中流在上官赴任的途中被山贼杀死,吴中流的妻子为了保护满月的吴受身,只能委曲求全跟了山贼,山贼冒名顶替,当了十几年的郡守,却将吴受身训练成了一名猛将!
吴受身勇猛无比才智过人,曾率领五百将士击溃三万敌军,这让他一路高升成了大将军,其母见吴受身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就将真相告知。吴受身一怒之下将养父斩杀。其后十年,吴受身虽妻妾成群家财万贯,却没有半个儿女长大成人,他们不是胎死腹中就是早早夭折。
一天夜里,他梦见自己的养父带着一群满脸是血的人在建一座塔,塔里关押着他那些死去的儿女,而他被压在塔底不得动弹。那些满脸血的人,正是他的刀下亡魂。
第二天吴受身放下屠刀卸甲归田,他在江边建立了一座寺庙,取名浮屠寺,寺里建立了一座百层浮屠塔,而他甘愿出家取法号浮屠。
这百层浮屠塔收留了上千名孤儿弃婴,浮屠大师用自己的钱财抚养这些孤儿,甘愿为此一生,江水潮起潮落,时间一晃三十年。
而这天夜里三更,九名修士慌张地逃到了浮屠寺,他们身穿黑色劲装,胸前挂着月罗宗的牌子,为首一人肩膀上站着一只漆黑的夜莺,他们正是李富海的最后一支侦查小队:夜莺小队。
“霍队长!你先走,我们断后,一定要将信息传给大总管!”一名弟子大口喘息急急地说,不时回头张望。
这漆黑的夜里,修士的视力也是极佳,尤其是他们这些专门负责侦查的弟子,只见不远处,一团比黑夜还要黑的东西,正急速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