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炮管,炮管只有三尺长,炮身上刻满了梵文,梵文中间露出一排晶石灯管,灯管有九节,其中八节是亮的,最后一节是暗的,炮身上的瞄准镜正对着自己,春一念的眼球在瞄准镜上放得老大,而此时,那最后一节灯管噌的一声!亮了!
原来那段时间里,春一念用炮管吸收了方圆几十里的灵气,现在火炮已经准备就绪。
春一念红唇啵了一声。
天地一暗,一根头发丝细的光芒从炮口射出,瞬间这根光线轰然变粗,混乱的能量疯狂奔腾,周围的空间扭曲变形,春一念的俏脸被映得通红。
这一炮,天地色变惊鬼神,河水倒卷鱼虾沉。百鸟树木化灰土,唯有修罗敢与争。
那团能量击穿了金色巨人的胸膛,钻入巨人体内,肆意破坏,整个巨人顿时化作一摊金水。
片刻后,能量倾泻完毕,炮口冒着青烟,春一念收起炮管望着远方说:“切!居然被他跑了!”
花常胜在危急关头祭出了一件古鼎,破开空间逃走了。不过就算如此,他金锤被毁,身受重伤,就算恢复了,也会境界下降。
药园里,储良躺在床上,重伤昏迷不醒。
门外,春一念正和碧儿说话,最后她拿出一粒丹药放在碧儿手中。
春一念走后,碧儿紧皱眉头,她反复思索着春堂主的话。储良被人所伤,全身的骨头碎了一半,这还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寻常修士断骨再生只需要几天。可储良周身的筋脉碎裂了一大半,这筋脉是修士法力流通的道路,道路被毁,法力堵塞。储良的双手双脚以及身上的大多数地方都相当于废了。而且他体内还残存着混乱的能量,寻常的丹药根本没用,碧儿自己医术高明,又精通炼丹,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春一念给她的丹药名叫:续髓丹。这续髓丹极其珍贵,能重建筋脉,可它重建的方式非常凶猛,如同一个巨大的钻头,将堵塞断裂的筋脉道路硬生生破开,可储良的状况实在太差,根本受不了这药力。
碧儿翻阅无数经书法卷,还真找到了一种偏门的方法:这种方法需要另一个人的帮助:那人用法力在患者体内引导那股药力,慢慢修复筋脉。只是这种方法是取自于合欢宗不可描述的秘术,它需要一人和储良不可描述修炼,在阴阳调和的状态下去引导那股药力,引导之人会承受药力的反噬,非常痛苦。
碧儿肃然站起,大义凛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哥哥,就算千刀万剐也能承受,区区痛苦算什么!”
下一刻她手舞足蹈,向一间密室跑去。
几个时辰后,碧儿通过打坐将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长长的睫毛一挑,她睁开双眼,面颊绯红,起身向屋内走去。
碧儿穿着一身轻柔的蚕丝裙,蚕丝透明,没有扣子,左手捏在胸前的衣角上,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这间屋子不大,隔着一扇粉红色帘子,长长的帘子拖到地上,遮住了视野。碧儿拨开帘子,帘子后面有一扇屏风,屏风上侍女翩翩起舞。屏风后面有个巨大的浴桶,浴桶里乳白色药液烟雾腾腾,储良就在坐在那烟雾之中,双目紧闭,面如刀削,全身一丝不挂只剩一个吊坠。他的双手双脚被模具固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碧儿来到浴桶旁,将几种名贵药液依次倒入浴桶,这些药液能帮助储良恢复伤势。她红唇轻咬,又点了一支蜡烛,香气弥漫,碧儿脸颊绯红。她松开了左手,那轻柔的蚕丝裙剥开白嫩的肌肤,滑落到地上,烛光摇曳,碧儿的影子落在地上,欲迎还羞。
她伸出大长腿跨入浴桶之中,第一次一览无余地站在储良跟前,她虽然有着不堪的过去,可第一次这样站在倾慕的男子跟前,心脏居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压下心中的悸动,她要开始办正经事。碧儿两眼一眯,闪过一丝精光,她的眼光何其老辣,一眼就锁定了储良的不可描述之物,那东西如同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昏迷的状态下如何办正经事?这事能难倒别人,却难不倒久经沙场的碧儿。碧儿拿出一个小瓶,凝重地将其内的液体倒出,这一个小瓶只装了一滴油液。
油液坠入水中,叮咚一响。顿时一股让少女闻了脸红让少男闻了悸动的气味飘散出来,碧儿笑着低头一看,只见那不可描述之物如同久旱逢甘霖,突然长大探出水面,头顶油光锃亮!
碧儿右手遮住吃惊的小嘴,她虽然阅男无数,却也被这样的大小怔住了,转而露出坏坏地笑容。她面对面紧贴着储良,慢慢坐下,细细地品尝。
这香艳的一幕,却只能做给一个昏迷的盲人看。
一切准备就绪,碧儿不再迟疑,将那枚续髓丹吞下,顿时一股强大的燥热感充斥五脏六腑,碧儿痛苦地闷哼一声。她忍住疼痛,稳住身形,将那股燥热的能量调动到丹田,又从丹田调动到不可描述的地方,再从不可描述的地方传输到储良的不可描述地方,如此一来,阴阳调和,这股能量产生了奇怪的变化。碧儿的法力顺着桥梁进入储良筋脉,引导着这股能量缓缓修复。这种细致的工程非常耗费心神,常人不到一刻钟,就会身心俱疲,可碧儿非常努力,又在药园得到药婆的细心培养,又有不可描述之物的勉励,她才能忍住痛苦一点一点地修复储良的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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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储良的筋脉修复了不少,浴桶里没有添加任何药液,水却多了不少。碧儿脸上表情复杂,一会痛苦一会快乐,她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要专心做正经事!要专心做正经事!”突然,她眉头一皱,黔首一低,轻吟一声,浴桶的水面又升高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