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有两户人家,家中老人过身,家中小辈为了财产,几番争执不下,这不,就闹到府衙来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家中兄弟姐妹多,倒是也难免。”宋霁初顺口说道,倒也没想太多。
唐修远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又恢复如常。
“第一户人家,家里的老二,早年外出游历,几乎和家里断了联系,家中老母过身的时候,老二才回家一次。后来,老二也因病过身了,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为老二妥善安排后事,老二无妻无子,家里人也商量着,要不要给老二过继个孩子,供奉老二的香火。”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个男子找上了门,自称是老二的孩子,要承袭老二的香火,占有老二的财产。”
“那男子当真是老二的孩子?”宋霁初忍不住问道。
“是也不是,”唐修远卖起了关子,“那家人起初也不信,直接把那男子当成了骗子,扭送了官府。”
“官府多方查探,才算是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
“原来,老二孤身一人,在外游历多年,身边也少不了有几个红颜知己。其中与一名女子最是投缘,那名女子是个寡妇,还带了不大的孩子,老二也不嫌弃,对她们母子极好,对那孩子也是视如己出,那孩子,便是现在上门要分家产的男子。”
“只是老二家里人不知道,那女子是寡妇,老二也担心家里人对那女子有什么想法,就一直没跟家里人说,家里人自然不知道老二已经成家,还有个岁数不小的儿子。”
“说起来,那女子也是个苦命人,等孩子差不多能说亲的年纪,一场风寒送了性命。没了那女子在中间调停,父子俩吵架拌嘴倒也成了常态,这次也是,父子俩不知道因为什么大吵一架,老二收拾了财物,回到苏州老家,没等孩子找来,老二也因病过身了。”
“家里人不知底细,老二过身,自然没法子通知那孩子,又想着给老二承嗣香火,倒也是人之常情,”宋霁初发表自己的意见,“那孩子和老二虽非亲生父子,共同生活多年,也如同亲生父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