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涵摇头一笑道:“皇上所言不虚,但郧国并非在等待时机,而是早已自行创造好了时机和借口。”
“什么!”莫炎熙也有些诧异,就连众人也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叶清涵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莫炎熙,然后冲着众人道:
“莫家,便是欧阳思睿所做的准备,而莫将军的辗转流亡便是他所创造的时机。”
叶清涵的话让众人震惊到了极点,莫炎熙更是难以置信,他微微的向后踉跄几步,众将上前搀扶他这才站稳,口中呐呐念叨着:“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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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茗轩更是费解:“此事听起来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叶姑娘所言有何凭证?”
叶清涵转身冲水茗轩一笑:“皇上若不信,哪日与欧阳思睿对峙时一问便知,他既做得出来,便不会没胆量承认。”
“好,我这便去阵前问问那欧阳思睿,若真如姑娘所言,那么我等必将誓死护国,如若不然,就请皇上将臣交出,换敌军撤退。”莫炎熙说完,也不待水茗轩反应便恭敬施了一礼便转身大步跨出了大帐。
莫炎熙单人单骑到阵前叫阵,欧阳思睿闻报顿觉有趣,便也只率领几位大将来到阵前。
见欧阳思睿列队阵前,莫炎熙便催马上前朗声问道:“欧阳思睿,我问你,我家的灭门惨案可是你一手策划的!”
一问之下,到让欧阳思睿有些出乎意料,又觉甚是有趣,于是便仰天大笑,爽快的承认道:“没错!”
莫炎熙一手紧紧勒着缰绳一手死死是攥着长枪强压着怒气接着问道:“那么我的四处流亡是否是你为图谋天下而创造的借口和时机!”
此言一出,欧阳思睿也是微微一愣,右手又习惯性的摸了摸左手食指的黑曜石戒指,心道:他怎会看透这其中的奥义,难道是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
见他默然不语,莫炎熙略有些焦急道:“欧阳思睿,你回答我!”
欧阳思睿回神,微微勾起嘴角朗声道:“没错,这一切皆是出自朕的精心谋划,只不过此事是你父亲自愿的,朕可从未逼迫过他。”
听罢欧阳思睿不温不火的阐述,莫炎熙已然浑身颤抖的不行,双目赤红愤恨的盯着欧阳思睿,紧紧攥在手里的缰绳也拉得战马微微的打着突突向后退了几步。
而他身后的靖国兵将闻言更是震惊不已,各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那挑起战事的罪魁祸首斩于马下。
而欧阳思睿却恍若未见,而是诡异一笑,摸了摸戴在左手食指的黑晶石戒指,故作好奇的问道:“不过,朕真的是有些好奇,不知尔等军中是哪位高人如此睿智,竟能勘破朕费尽心思设下的这精妙布局?”
莫炎熙微楞了一下随即便冷哼一声道:“不劳费心,郧皇既已承认,那么便也失去了出兵的理由,你若再行强攻便会为天下人所诟病!”
“哈哈哈……”欧阳思睿狂笑道:“朕确实需要一个出兵的理由,而眼下已然胜利在望,因而以什么样的理由进军攻打已不再是必要的条件,只要是朕想要的,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好!即使如此,我等便会拼死护国,他日疆场再见必是生死之战,告辞!”
言罢也不待欧阳思睿回答便拨转马头,绝尘而去。
欧阳思睿看着莫炎熙离去的方向轻狂一笑:“好!朕,等着这一天!”
晚饭后,叶清涵独自散步至江边举目远望,月色迷蒙,群星亦是时隐时现。夜风吹过,叶清涵不由打了个寒颤,双手下意识的抱在了臂膀上,却不料肩上竟同时被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叶清涵转身,定睛一看便微微一笑:“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