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简直是懦夫!”
白凌突然站起身,用食指直指二长老,脸色憋得通红,怒骂道:“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若是屈服,日后我赵家定然会低声下气,面对众人的白眼。”
“羞也,羞也!”白凌敬连连后退,倒伏在自己的座位上,气不到一处来,拣起一旁的茶喝口茶压压火气。
“这有什么可羞愧的,依老夫言,平日就属大长老你们最爱与白家争斗,老夫多相劝阻,徒劳无功。”
二长老面不改色,直面着白凌敬,毫不隐晦厌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说上次你儿子白通崖去黑云山脉抢夺赤精芝的事,那么多人辅佐,还能让人逃跑,不仅留下马脚,泄露了白家身份,更加大了我白家于赵家的仇恨,简直是愚蠢至极!”
“要我说,我白家沦落到今日进退两难的境地,少不了大长老你的助攻。”
“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白凌敬圆睁着双眼满眼不可思议地瞪着二长老,这个往常和气的二长老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揶揄他。
白凌敬一面感到震惊,一面又很愤怒,但始终说不上话了。
嗓子里仿佛是进了一粒苍蝇屎,上不去,下不来。
坐在首位的白凌峰双手撑着额头,瞅着又开始争吵都大长老和二长老和二长老,心中满是无奈。
他何尝不知道眼下的处境。
无论选择哪一个方案都会面临较坏的结果,只不过是哪个多哪个少罢了。
“够了,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如同小孩一样争吵,像什么样子。”
大门外面突然出现一道黑色身影,来人面容枯槁,形销骨立,像根竹棍儿,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其吹倒。
不过,这具看似弱小的身体中却蕴含着极大的威势与力量,以至于老者刚刚说的话仿若洪钟响磬,是那么醒人耳目。
“父亲,您怎么来了?”
位于首座的白家族长白凌峰看清了人影,忙不跌下了座位,出门迎接他的父亲——白炎礼,白家唯一的筑基期修士。
白炎礼一边被自己的二儿子引进议事大厅,一边瞅着里面的八大长老。
寒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锋锐的目光盯着在座的诸位好不痛快。
两方骂战一下子熄了火,随着白炎礼坐入主位,众人一致低下头,不敢相看,遑论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