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嫁祸太师

风起北冕 善与善芷 1946 字 2个月前

“太子之位有这么好夺吗?若是杀了缘遥就能拿到太子之位,岂能轮得到你来动手?炽练,当日孤已经警告过你,竟敢还安排刺客去杀人,当务之急是除掉那些刺客。”信安君一边责骂女婿和儿子,一边眉头紧锁,又猜不出太师桓杨为何与信陵君联手,但眼下必须除掉二人,缘祁反而误打误撞,让缘遥将信陵君和太师桓杨这两颗钉子一起拔了。“咬死都不能承认。”信安君反复交待缘祁,对缘祁的性子,他始终不放心。

缘遥坐在江波殿,他在静静地等待着躲在暗处的敌人一一现身。他派毕月监视了太师府,派水月监视信安王府,派谢冲监视信陵王府,又让阿郭盯着武安王府。缘遥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自乱阵脚,他心中很清楚,被关在廷尉司的两个人都不是凶手,信陵君没有不臣之心,刺杀他就太言过其实了,桓杨这步棋是他心急所食的苦果,在立储时,桓杨就是中立态度,既没有选定支持者,也没有公开表示反对,他是在等待对的人,显然,缘遥不是那个对的人。

“殿下,小人有一事不明,为何不用此事扳倒信安君,而是信陵君呢?”阿郭问着缘遥。

“辛洛王妃之前在镜云阁,被行刺过多次,你有看到大王惩罚谁吗?小小的刺杀,不足以扳倒任何人,但长风世子手上有左卫军兵权。”

“殿下不是说,兵乃不祥之器,为何还要再争兵权?”

“不是争,而是不能让兵权落到桓杨手上。”从廷尉司的刺客咬出信陵君时,缘遥就明白了,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不想将缘祁交出来,是因为兵权。缘祁手上有骁骑军兵权,若是江波殿借此机会灭掉缘祁,拿走的可能是骁骑军兵权,骁骑军团是外军,跟左卫军不同,军备和能力都能抵城内的十万禁卫军。

毕月看着两个黑衣人瞬间进了太师府,他也跟着一起进去了,三个人惊动了桓杨府中的客家,四人在太师府内打了起来,太师府比毕月想象的更为凶险,太师府管家也是个中好手,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他身子腾空,向后一跃,双手推向前方,不知他用了何种兵器,发出“绵,绵”的叫声,叫声传到耳里,仿佛头都要炸裂。毕月眼看躲不及,将剑取出,对着太师府管家的掌心刺去,管家头一低,双掌收回,掌心向地面,再次抬起时,却有一团火焰喷出,毕月没有料到,还好他用剑挡了一下,否则早被这火焰烧焦了身子,他的袖子被烧着了,他急忙将火扑灭,那火落在皮肤上,皮肤顿时焦黑一片。毕月来不及拍打,桓安调来弓箭手,三人被困在了中间,像圆心一样被啄食着,瞬间,三个人都不见了,太师府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分清对方所用何门招式,人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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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毕月在太师府与太师府的管家交手,那人有奇功,可御火。”毕月回到江波殿时,衣服袖子被烧出了洞。站在江波殿内,他越发感觉到胳膊在隐隐作痛,低头才看到,右小臂有一处已经呈黑焦块。缘遥同样也看到了,他眉头一皱,让毕月先坐下来用内力疗养,皮肤才慢慢变回原来的颜色。

“应该是西夷人,之前王后娘娘国丧之日,武安君大人在忠正门也是被御火之人所伤。”阿郭想起几个月前,京城被西夷流民充满了。

“那就一并算给桓杨。”想到国丧,缘遥还是不能平静,从缘遥皱起的眉头中,知道他在忍。这股忍劲跟大王如出一辙。缘遥示意毕月继续说。

“有黑衣人在太师府邸找东西,似乎是没找到,很快撤走,武功也了得,招式也并没有在北冕城见过。暂无其他异况,太师的二子都闭门未出,只有长子桓安进宫替父亲求情,在太师府看到了巫师的法坛,是与天宿厅类似的法事桌。”

“单单是太师府内养巫师这一条,都足以让桓杨夷三族。”缘遥眼睛里闪着报仇之光,这样的罪名,这样的份量,足以让桓杨永世不得翻身,若是他拿着养术师这一条去跟桓杨讲条件,桓杨定会将刺杀的真凶交出,还会跪在他脚下连连求饶。现在,他手上有了底牌,他仿佛已经看到桓杨跪在他面前,至于惩罚范围有多大,是桓家三代还是桓杨一人,全在桓杨的态度。

“既然毕月发现了,太师府内一定会有所警觉,毁个法坛只不过举手之劳,根本威胁不到桓杨。”这么简单的处理方法,缘遥竟然没想到,还妄想用“养巫师”一条罪名清除掉桓杨,缘遥究竟有没有在用脑想这件事?辛彦之抬头看了缘遥一眼,将请示的眼神递给缘遥,缘遥没有说话,与缘遥眼神交汇,缘遥微微颔首见,眼睛里的复仇之光熄灭了,是啊,桓杨的谨慎定不会轻易让这件事落人口实。

“如若可能,先悄悄收集下太师府养巫师的证据,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