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挂着的荣国公府牌匾,许阳已经让人拆掉了。
名不正,言不顺,还挂着干啥?
“七公子,那您说挂什么好呢?”刘管家道。
许阳想了想道:“就挂许府吧。”
刘管家点头:“好,那我这就让下人们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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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阳微微颔首,然后等待起来。
很快,下人们便请人制作好了一张牌匾,然后打算挂上去。
可就在此时。
从许家门内,闯出来一道妇人身影,她看见荣国公府的牌匾被拆掉,顿时尖叫起来:“许阳,你有什么资格拆掉家里的牌匾?”
许阳瞥了她一眼:“从今日开始,许家我说了说!”
李茹脸色剧变:“许阳,你爹才刚走,你就打算霸占整个许家的家业吗?”
“就算要按资排辈,那也是你大哥当家做主,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许阳嗤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寒光,看向李茹道:“我且问你,许定忠出事的时候,你们有谁到刑部去看过他?”
“你是他的原配妻子,是他最重要的人,可是他出事后,你到刑部给他送过哪怕一顿饭吗?”
李茹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了。
许阳道:“还有你那两个好儿子,许定忠以前最宠爱的就是他们了,可是他们去看过许定忠一分一毫吗?”
“刑部的门在哪,恐怕他们都不知道吧?”
“许定忠一出事,你们娘三巴不得和他划清界限是吧?”
李茹被戳中痛处,激动道:“你放屁!”
啪地一声。
许阳一巴掌甩在李茹的脸上,打得她半边脸颊都肿胀了,厉声道:“李茹,攻守易形了!”
“如果没有我许阳,这偌大的许府早就被抄了家,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而你们还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全都是依靠着我许阳的权力知道吗?”
李茹被打懵了,也被说懵了。
她的气势逐渐弱小,一屁股坐倒在地,脸色颓然无比,仿佛此刻终于认清了现实。
许阳漠然道:“以后我是许家之主,若是你再敢质疑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那就滚出去吧,许家将不再庇护你!”
“许家,现在不是许定忠的许家,而是我许阳的许家!”
“另外,今日起你搬离主房,还有你那两个好儿子,全给我住到偏房去!”
李茹战战兢兢,倒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四周的下人们,也没有一个为她说话。
许厉冲了出来,语气悲愤:“许阳,她好歹是你主母,你到底怎么说话的?”
许阳漠然地望着许厉:“还有你,以后不许再逛青楼了,给我滚去许家商铺管理铺面,每个月业绩必须要达标,否则按家法处置!”
“许纯,你也一样!”
许厉和许纯两兄弟顿时颓然,知道好日子到头了。
而也就在这时。
从许家门外不远处,呼啦啦走过来一大群人。
许阳听见动静,转过身,诧异道:“他们是谁?”
刘管家道:“这些都是许家的旁系,估计是听闻公爷倒了的消息,所以来打探消息的。”
许阳瞥了他们一眼,而后道:“你们是来干嘛的?”
其中一个旁系老人站出来,神色严肃,询问道:“荣国公被发配边疆了吗?”
许阳颔首:“是。”
那名旁系老人沉默片刻,而后道:“那即日起,你们这一脉的主家地位,也要让出来了吧?”
“既然你们这一脉已经没落,那就作为许家的旁系吧。”
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也站出来,而后道:“许家另外一脉中,有一位已经升任大理寺典史,以后便由他们那一脉来作为主家吧。”
刘管家顿时愤怒道:“我家公爷才刚刚走,你们就迫不及待要来落井下石了吗?”
“难道公爷任国公的时候,难道对你们不好吗?”
那名旁系老人颔首,沉声道:“好,可是那又怎样呢,你们已经没落了。”
刘管家怒不可遏:“混账!”
许阳挑了挑眉:“你们所有人的意思,都是要我这一脉交出主家之位?”
那些许家旁系的元老们纷纷点头。
许阳嗤笑一声:“区区一个大理寺典使,也配当许家的主家,你们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那名旁系老人顿时怒斥一声:“你放肆!”
“如今荣国公已经倒下,你们这一脉以后都要依附他们而生存,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
许阳呵呵一笑:“我这一脉谁都不用依附,有我在,我这一脉永远都是主家!”
“许定忠虽然倒了,可这一脉不是没人!”
那旁系老人嗤笑起来:“黄口小儿,好大的口气啊,真以为你们还是荣国公在的时候吗?”
许阳咧嘴一笑道:“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整个枫林许家数十旁系驱逐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