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歌......”
“或者,哪怕是......哪怕是我知道王国要打仗,但我不告诉大家,和你偷偷地待在家里,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对吧?”
我声音颤抖,泪水被眼皮挤出来,鼻腔活像两个蒸汽锅炉。
“不,不会的,因为到最后,我会发现,我只有你了。”
歌果的声音也泛起了哭腔,她双手抱在胸前。
“我一个人不够吗?”
“可其他的人会死,我的姐妹们,蕾雅,沃夫朗,西蒙......因为王国的士兵不死,就是他们死啊!”
“歌果,我宁可所有人都死去,也不想让你死......”
“来歌,你不要撒谎了,不要再撒谎了啊......”
歌果把我按在了衣柜上,木板门随着她的力量“空空”作响。她说的对,我在撒谎,我在说着违心话。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热情淳朴的夜幕镇居民,那些或逗比或友善的魔物们死去呢?
月光透过床玻璃照进来,很柔软,把物品的黑影衬托的格外锐利。我问她,一个与我同床共枕五百多天,共同带着血戒,经历过无数生死关头,愿意用生命保护我的半人半蛇的雌性魔物:“你爱我吗?”
歌果不语,不是因为她不爱我,而是这个问题她已经能读懂潜在的含义了。
人类和魔物究竟能不能真的相爱、婚恋,就看我们了,这层被扭曲、被误解、被当作统治工具的屏障就看我们是否能打破了。
“我爱你,但没那么简单。”
“嗯,我也是,歌果。”
相拥,微笑,从此不再哭泣。
过眼云烟,一切都会沉淀下来。
情侣之间的事情我们还有很多没做,如果列成一张表,长度应该能超过歌果的尾巴。不过今天可以划掉其中一项了。
“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
“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
“情深深雨蒙蒙,世界只在你眼中。”
“相逢不晚,为何匆匆,山山水水几万重。”
我轻唱着一首回忆中的歌曲,歌果枕着我的胳膊安然入睡。
所有人都在盼望着,盼望硝烟散去,盼望明天一觉醒来,依然能喝到西蒙熬煮的燕麦粥。我和歌果也在盼望,可就像歌中唱的:“盼来盼去盼不尽,天涯何处是归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