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支木簪。
他走到她的身后,动作轻柔地拢起她的长发,然后拿着木簪将她那头银发绾在脑后。
虞归晚抬手,轻轻地碰了下木簪,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和意外,看着他,“怎么会……”
“条件有限,委屈夫人了。”
江聿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想说的话很多,但最后只有四个字。
“注意安全。”
虞归晚心头涌起一抹暖意,也满是酸涩,点头。
“好。”
江西也带走了几个人。
他们都跟在虞归晚和诺里斯的身后,一点点地走出了这迷瘴。
小主,
江聿怀站在原地看了好久,才收回了视线。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秦老爷子身上。
秦老爷子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视线,强烈的压迫感将他淹没。
秦管家更是不敢跟他对视。
他心里一片震惊。
之前看上去江聿怀举手投足间的气场虽然强大,但他一向待她要护着的人都多了些许宽容。
就好像是看到一把锋利的刀泛着清晰的冷光,虽说心里知道这把刀到底有多锋利,但只要这刀一天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都不会感受到这种慑人的压迫感。
江聿怀双手插兜,眉眼疏冷淡漠,丝毫没有半分刚才虞归晚还在时的温情。
“她不想管这些事情,是给你们留下几分颜面,她善良,但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深邃的眉眼划过一抹犀利,“我只有一条底线,那就是她。”
说完这话,男人便抬脚离开了。
秦语微和林暮笙自然没有什么想要和两人说的,便也离开了。
秦管家脸上难掩震惊,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秦老爷子。
“老爷子,先生这……”
秦老爷子握紧了拐杖,缓缓地抬头看向老宅门口上的牌匾。
“你也听出来了,是吗?”
他嗓音沙哑苍凉,“先生这是在警告我们秦家。”
“若是秦家敢伤她半根头发,恐怕秦家最可怕的敌人不再是牧青余,而是……”
江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