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两个半大小子,正合力与一只拖着长长的尾巴的胸前有着口袋老鼠状模样的动物,正在进行着友善的‘拳击’比赛。
那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子,正是朱棣的二子朱高煦,三子朱高燧。
眼看朱高燧被那袋鼠一尾巴扫倒在地。
朱棣狠狠一拍栏杆。
“废物!连个老鼠都打不过!”
殿内的乐人舞姬皆是吓地跪倒在地。
姚广孝微微一笑。
“王爷,何须动怒,天生万物,各有优劣,三公子如今年少,却与二公子一般勇武不怯战,此乃王爷幸事啊!”
朱棣回过神来,原本坚毅的脸上,尽是颓然之色。
见识姚广孝,朱棣呵呵一笑。
“不知大师前来,未能相迎,恕罪,恕罪!”
“请与本王尝尝本王从大明带来的香茶。”
说着,便引姚广孝坐在栏前一处方桌前。
二人对坐之后。
朱棣对着堂内众艺人挥了挥手。
“接着奏乐,接着舞!”
一众乐人舞姬不敢违抗,立即再次忙碌起来。
丝竹管乐不断,环佩叮咚。
姚广孝眉头微微一皱。
看着有些心灰意冷的朱棣,看了左右莺歌燕舞,淡淡问道,
“莫非王爷准备每日声色犬马,就此了却一生?”
朱棣斜倚在桌上,颓然一笑。
“呵呵,到了此时此刻,本王还能如何?”
“大明传来的消息,我那个侄子,登基啦!父皇又亲自为他站台,巡查天下不法!”
“呵呵,呵呵,哈哈!”
说着说着,朱棣哈哈笑了起来。
笑得眼中都快流出了眼泪。
“父皇多心疼他的孙儿啊,一路保送皇位,不辞辛劳,亲自为我那大侄子屁股下的龙椅稳定,巡查天下。”
朱棣闭目摇头,
“可是本王呢?”
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
“成了多余的人,被远远打发到这鬼地方来,不是沙漠就草。”
“粮食粮食种不出来,物资物资几乎没有,甚至就连这里的土着,都他娘的还是野人,还特么是毛都没褪完的那种!”
朱棣越说越是委屈,越是越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