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请坐。”莲儿闻言连忙服侍着沈静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明玄瞧着沈静婉落座后,心踏实了一些,如此,沈静婉也好歇一歇了。

“二小姐怎么了,本王瞧着二小姐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可是生病了?”明玄关切的看着沈静婉,但是他也清楚,必然是跪的久了才会如此,但是他就是要让沈从安知道,他倒要看看,在他面前,沈从安还会如何替白氏遮掩?

“无事,多谢王爷关心。”沈静婉连忙摇头,娇柔的面容此刻显得愈发苍白,宛如风中残荷般惹人怜惜,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虽说她也能感觉到明玄对自己有情,但是正如白氏所说,自己不过是出身卑微之人罢了,妄图嫁入皇室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况且,她更是深知在这纷繁复杂的尘世之中,男子向来都可以朝秦暮楚、三心二意...但身为女子,则万万不可有此等行径。

倘若自己当真将明玄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他日明玄变了心,那么自己所处之境必将更为艰险困苦。正因如此,即便心头藏着千言万语,她也是决计不能吐露半字,更不敢轻言半句。

沈从安听到明玄的话,这才发现沈静婉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带着薄汗,不由得心中一紧也连忙关心道,“婉儿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府医来瞧瞧?”

“女儿没事儿的。”沈静婉勉强扯出一个笑,她已经明白了,沈从安对她的关心不过是表面功夫、惺惺作态而已,哪有半分真心实意?哪里是真正心疼她呢?既然事实如此,那他又何苦这般虚情假意,装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来扰乱她的心神?

昨日她还以为,她终于也是有撑腰的人了,可现实却无情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明白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和一厢情愿罢了,纯粹就是一场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沈从安见状,又见明玄还在看着自己,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努力扮演好慈父的角色,于是便不顾阻拦唤荣官去请了府医。

不多时,府医便匆匆赶来,他先是朝着沈从安和明玄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走到沈静婉身边,伸手为其号脉...片刻之后,他缓缓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二小姐这身子骨本就虚弱不堪,今日想必又是劳累过度,往后可一定要好生调养,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