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折腾下来,姚四柱的心已经彻底凉了。
那新宅院是果儿侄女带着家里盖起来的,这里面自然也有全家人一起劳动的成果,但是他始终觉得其中并不包括他,这些年就属他给家里添的麻烦最多,出的力最少。
如今他开始一心一意养鸭子,就是想凭自己的双手好好劳动,挣下一份家业,走出去不再被人指指点点。
白家非要在新宅里成婚,还要大笔的彩礼钱,到底是看上他这个人,还是图的他家的钱?
如果说人家一开始就不是因为他这个人,那这个婚,不结也罢。
心凉了,姚四柱干脆直接把话说死,这门亲事,算了。
陶氏难过地坐在镶着琉璃的新屋子里哭了好几场,哭她老四的命苦,更哭这不省心的东西咋就那么拧,住在老宅里能咋,老宅能住出个花儿来?
姚四柱的婚事果儿从头到尾未发一言,当然,也没人问过她意见。但是在她看来事情最后落到这个结局,其实双方都没什么错,只是生活观念不同罢了。
放在现代,人家姑娘家想要更好的生活条件,娘家人在婚前替女儿争取更大的利益有错吗?
而姚四柱,他不想依附家里,想要靠自己的劳动改变未来,更没有错。
可惜这种观念只适合现代人,而且姚四柱如今二十几岁的年龄了,在这个时代来说,称得上是老光棍儿,眼看着婚事又泡汤,最难受的当然是姚老爹跟陶氏。
姚四柱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亲事告吹,姚四柱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整天只知道埋头干活,精心伺候他的鸭子,等闲哪里也不去,更不愿跟人多说话。
麦穗有时做好三个人的饭,叫半天都把他叫不回来。
陶氏伤心难过了一阵,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托媒人给儿子说媒。